长放心中明白了七八分,这柳明月多数是来同柳温明哭诉了,父亲耳根子软,特别是对亲人毫无抵挡之力。柳明月再温言软语地劝几句,塞一个丫头到这里也不是甚么难事。
石山难堪地挠了挠头:“蜜斯,这个丫头这几日都是在书房外间的斗室子里安息的,这,小的该把她带到那边?”
“不能,你们不能掌我嘴,我的身份可不普通,你们这些下人获咎的起吗?!”秋水对着绿衣不屑地说,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自大。
眼波一转,有了主张。用案上纸笔写了一张书笺夹在这本书中,插回《大盛兵法》地点的位置。这才拍鼓掌,带着绿衣出了门。
石山听了一把揪住秋水,又把她拖了返来。
那书籍不偏不倚地擦着秋水的额角摔在地上,秋水的头上立时被砸出一个肿块来。
石山应了一声,重重抽了下去。这鞭子是柳温明特地做来恐吓长安的,只动用过一次就再也未曾用过。鞭子虽小,抽在身上还是很疼的,加上石山又成心用力,一鞭一鞭抽的结健结实的。
秋水用手摸了摸额角,脸上一片茫然,明显是未曾想到长安会脱手。
“绿衣,你看这眼神真是吓人啊。”长安做出惊骇的模样,“绿衣,你来讲说,这般的目无主上,口出不逊,不平管束,应当如何办啊?”
石山晓得秋水是柳明月送来的,本就分外不喜,恰好这秋水还真当本身是个主子,同他说话时眼睛几近快长到头顶上去了,全不把他放在眼中。
长安挥挥手:“好了好了,石山,你把她带下去吧,免得我见了心烦。”
那秋水好轻易回过神来,只感觉额上一阵钻心的疼,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留。神采狰狞道:“奴婢是老爷的奴婢,蜜斯也没有资格经验我。待到老爷返来,必然会为奴婢做主的。”
长安笑道:“既然是还未曾分派屋子,想必是姑母不筹算让这位姐姐在此长驻了,你就把人带到客院中还给姑母就是。”
“回蜜斯的话,前几日老爷出门饮宴,多吃了两杯酒,就先回了书房。石泉被差去夫人那边回话,我去为老爷拿醒酒汤。谁晓得,姑蜜斯就带着这个丫头过来了。也不知她同老爷说了甚么,本来老爷大发雷霆,到了厥后,竟然把这个丫头留了下来。”石山躬身答复。
长安托着腮思虑了半晌:“意义意义,来个二十下罢,就打在身上,别伤着了这双端茶递水,红袖添香的手。”
“我啐,你是甚么身份?”绿衣嗤道:“不过是个资格最浅的,进了柳府才三天就敢这么放肆,我看你是该好好照照镜子,弄弄明白本身的身份!”
秋水伏在地上哀嚎。
秋水昂首,捂着额头,恨恨地看着长安。只是抽泣,并不开口。
“哭些甚么?连衣裳都未曾裂开,莫非另有多疼不成?”绿衣暴露嫌弃的神采:“还不感谢蜜斯,若不是蜜斯心慈,现在早就把你拖下去打板子了。”
长安肝火稍平,缓了缓声音问石山:“父亲如何把这个丫头留下了?”
刚走了几步,又愣住了脚步。
“你……你,你知不晓得我顿时就是姨奶奶了,是这柳府的半个主子了,你竟敢……”秋水气的涨红了脸。
再看看伏在地上,哀哀思哭的秋水,当真是梨花一枝春带雨,哭的楚楚不幸。
“蜜斯,就这么让她归去,只怕是封夫人又会不依不饶的了。”绿衣担忧道。
“不成不成,万一父亲晓得了,必然又会说‘不问自取是为偷’。”长安环顾四周,见到之前砸到秋水的那本书还躺在地上。
长安坐到柳温明桌案后的那把红酸木枝的太师椅上,摩挲着椅上雕的斑纹:“这位姐姐虽是给了父亲,但总偿还是姑母的人。既然是姑母的人,那天然就不能用我们柳家的家规了。”她转了转眸子,兴趣勃勃地说:“我看掌嘴和杖刑都太不美妙了,石山,你就去把书房中挂着的小鞭子拿来,小惩大戒一下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