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领命,仓促去取了戒尺返来:“蜜斯,要如何小惩大戒。”
长放心中明白了七八分,这柳明月多数是来同柳温明哭诉了,父亲耳根子软,特别是对亲人毫无抵挡之力。柳明月再温言软语地劝几句,塞一个丫头到这里也不是甚么难事。
“蜜斯,就这么让她归去,只怕是封夫人又会不依不饶的了。”绿衣担忧道。
石山难堪地挠了挠头:“蜜斯,这个丫头这几日都是在书房外间的斗室子里安息的,这,小的该把她带到那边?”
“哎呀蜜斯,这类爬上趴下的事情,你让奴婢来做就是……”绿衣从速扶住她。
石山欣然从命,拎着秋水走了。
颜氏持家有道,对待柳府的奴婢向来是奖惩清楚,宽和仁慈,深得下人们的敬爱。而柳明月回府后娇纵放肆,对待柳府的下人常常是非打则骂,背后里不知被这些丫头小厮骂了多少遍了。
眼波一转,有了主张。用案上纸笔写了一张书笺夹在这本书中,插回《大盛兵法》地点的位置。这才拍鼓掌,带着绿衣出了门。
长安肝火稍平,缓了缓声音问石山:“父亲如何把这个丫头留下了?”
长安托着腮思虑了半晌:“意义意义,来个二十下罢,就打在身上,别伤着了这双端茶递水,红袖添香的手。”
说完扭头就往外跑,绿衣扬声对外头的石山喊道:“还不拦住。”
“绿衣,你看这眼神真是吓人啊。”长安做出惊骇的模样,“绿衣,你来讲说,这般的目无主上,口出不逊,不平管束,应当如何办啊?”
“这位姐姐,你哭成如许,旁人见了,只怕会以为我虐打下人,气度狭小呢。”长安嘲笑道:“不过就是手一滑,擦着了你,也值得这般痛哭?”
“你……你,你知不晓得我顿时就是姨奶奶了,是这柳府的半个主子了,你竟敢……”秋水气的涨红了脸。
石山听了一把揪住秋水,又把她拖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