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听到封蝉的话,不气也不恼,反倒是禁止了桂嬷嬷开口:“女人不说我到健忘问了,你们大摇大摆地闯进我家来,长安到现在还不知夫人是哪门哪户呢。”
长安立即瘪嘴装出委曲的神采:“母亲明鉴,长安只是问这位夫人闯进柳府来做甚么?”
不待颜氏开口,她又持续道:“我们都是一家人,能帮的我必定倾力互助。嫂嫂放心,明月也是掌家这么多年了,打理一个柳府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
因着这件事,柳晏回京后几近不再提起这个女儿,倒是柳温明还常常念叨着不知mm近况如何。
翠羽啐了一声:“阁水居是我家蜜斯的院子,你这姓封的倒觊觎起我们蜜斯的处所了。”
目睹柳明月神采阴沉,封蝉上前一步喊道:“甚么客房?我听母亲说了,本来在柳府,她住的院子叫做阁水居。我们就住那边就行。”
柳明月被长安一口一个“年纪大”给气的浑身颤栗,用力一拍桌子,就叮咛身边的丫头婆子:“给我掌嘴,让她晓得甚么叫做长幼尊卑。”
“嫂嫂谈笑了,这是我家,我那里会忘?无法是路途悠远,可贵能返来一次,此次返来倒是巧了,刚巧是年节边上。我也能带蝉儿好好熟谙熟谙京中的人和事。”柳明月越说越努力:“嫂嫂又是有孕的身子,少不得明月要帮一把手的。”
柳晏膝下,撤除柳温明这个儿子,另有一个女儿,唤作柳明月。柳明月比柳温明小三岁,自小就被娘亲万般娇养,性子自擅自利,极其放肆。
长安从速低头,本来颜氏已经在外头听到了她的话。
长安拍了拍胸脯,一副松了口气的神采:“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想着,就算是有姐姐,未免年纪也太大了些。”说罢又拧起眉头:“既不是我爹的孩子,如何能自称是柳府的主子呢?”
颜氏又叮咛珑绣:“那守门的小厮,就遵循蜜斯说的,以府规论处,责打十五大板逐出府去。”说完深深看了长安一眼,眼中很有赞美之意。
她话音刚落,一向站在她身后的少女就怒冲冲地接口:“我娘才是这府里端庄了主子,该当坐在上首。”这少女年约十四五岁,鹅蛋脸颊,黛青色的眉毛画得极细,眼神凶悍,满脸的夺目之色。
“哪门哪户?我柳明月是这府里正端庄经的蜜斯。”柳明月理直气壮地答。
柳明月神采扭曲:“我正要问你,你教的甚么好女儿,全不知长幼尊卑,竟敢在我面前大喊小叫。”
“谁敢在我们柳府猖獗?!”长安正欲开口,就闻声颜氏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转头看去,珑香珑绣搀着颜氏缓缓而来,绿衣跟在背面亦步亦趋。
“双身子?”柳明月尖着嗓子讶异地叫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颜氏的肚子,脸上写满了不信赖。
长安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宿世未曾与柳明月有过来往,竟不知她是如此的彪悍。且不说柳晏接不采取她,哪有嫁出去的女儿一回娘家就急不成耐地问嫂子要掌家权的?
“这位夫人,您怎可如此失礼?万一我母亲吃惊,动了胎气如何办?”长安皱眉道。
“甚么‘闯进柳府’,我母亲这是回家,”封蝉插嘴。
长安当然晓得这对母女是谁,只是宿世里她与这两人独一过一面之缘,还是在她结婚之时仓促打过照面罢了。她千万想不到,重生以后会这么快就见到她们。
珑香在坐位上铺好软垫,颜氏扶着长安的手,在软垫上坐下:“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也不是不成,但像你这般不言不语地悄悄返来,总会惹人非议。旁人不晓得的,还觉得是被夫家休弃了呢。”
颜氏掩嘴笑道:“这当真是可贵,我道是你在外仕进夫人做得久了,完整不记得京中另有家人。本来还晓得本身有父亲和兄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