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翎容不依:“我们本日是出来观灯猜谜的,现在我花灯没看多少,灯谜一个也没猜着,你们就要归去,实在是没意义的紧。我不管,本日我定要到灯王面前看上一看,你们要回自回就是了,我去寻寻大哥。”
“唉,本年的谜题都可贵紧,我都猜不着呢。”丁翎容低头沮丧道。
长安听了这话,从速的屈了屈腿,做出腿伤的模样,朗声说道:“本日是元宵佳节,大大的好日子,你们兄妹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辩论。”又转向丁戈:“丁二哥哥,我们如果此时归去,只怕是韦家姐姐和丁戟哥哥返来了不见我要担忧呢,不如就依翎容说的,我们往前逛逛,也许就能碰上了一道归去呢?再留两个丫头下来等在这里,万一丁戟哥哥他们返来了,也好传个口信。”
长安见她欢乐,心中也是愉悦。丁翎容就是如许的人,珠宝玉石,富丽衣衫,反而不如一盏粗陋的兔子灯让她欣喜。
长安左手挽着翎容,右手搭在玉芽的胳臂上,徐行往前走。丁戈在前头开道,韦巫落在两人身后两三步的处所缀着。
长安昂首两面看了看,心中了然。成帝即位以来,向来是重文轻武,本年年中的时候,又颁下了一道“推文令”,要求“凡官方与笔墨文章相干之活动,务需求脱其俗,立清风”。往年的花灯会上,倒是有很多官方戏谑的语句在,本年看来,谜面和答案都成了文绉绉的语句,无怪翎容不喜好。
丁翎容见丁戈全不把本身的话当作一回事,心中有气,狠狠跺了顿脚:“你又不是大哥,别在我面前摆那张臭脸,你不让我去我恰好要去。”
“看看就是,怕甚么。”长安拉着翎容来到一个摊位面前,指着挂在上头的一盏兔子灯:“我要猜阿谁。”摊主将灯取下递给她,驯良道:“猜着了这盏灯就是你的了,猜不着就要付两文钱。”
也幸亏此次下楼他们未曾带一个丁家的嬷嬷出来,韦巫身边也只要一个小丫头,故而无人禁止,三人留下两个丁家的丫环在树下候着,余下玉芽和韦巫身边的小丫头还贴身服侍着。
两人猜谜的时候,倒有几个秀才模样的人,本是要猜的,见她们两人年纪小,兴趣足,便不与她们争抢,驻了足在一旁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