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被韦家母女闹得这一场,也觉倦怠,见丁戈丁戟沉默不言,丁翎容也意兴阑珊,便携了几人走下楼来,亲身将长安奉上了马车。
丁夫人笑着应下了,再三叮嘱绿衣,翠羽和玉芽好生照看。丁戟,丁戈和翎容三人也与长安告了别,几人见柳府的马车缓缓驶入了夜色中才转头上车上马,打道回府。
“蜜斯本日出门的早,以是不知,”桂嬷嬷咬断手中的丝线,将没做完的活计放进小竹篮中,对长安解释道:“有个表女人的昔日旧友来了府上,说是要邀了她母女两人一同去观灯。”
“夫人不知,蜜斯本日可威风了,那灯王上的谜题,多数都是蜜斯猜出来的呢。”绿衣在一旁道。
“这倒是其次,”长安道:“只是既然有人铁了心要唱这场戏,我们如果拦着,她也老是有体例再唱一次的,倒不如假装不知,随机应变的好。”
颜氏不欲再议论这个话题,转了话头又问起长安本日与翎容都猜了哪些灯谜。
“祖父应了?”长安问。
“母亲,是我返来了,您快些躺好,将锦被盖严实些,细心着别着了凉。”
长安摆手道:“无妨事的,本日该是长安向伯母称谢才是。若非是伯母相邀,长安哪有机遇出得府来赏灯猜谜?”
到了柳府门前,守门的小厮从速搬了踏脚凳放在马车边,三人搀扶着长安下了车。车夫将马车从边门拉进马厩,卸马歇车。
“然后……然后,那韦家二蜜斯就不会被冤枉了啊,韦夫人也不会哭哭啼啼地把眼睛都哭红了。”玉芽答道。
长安夸大地做出松口气的神采,将颜氏逗得发笑:“我总算是晓得了,你本来怕的是你祖父,早知如此,我和你爹爹就不消忧愁了,直接将你送到祖父身边去教养就好。也免得我们操得心都碎了。”
“那还能有假?说定了就是说定了。”
玉芽、翠羽早已将沐浴的小间筹办好,被笼中也塞进了暖炉,熏得暖融融的,长安马上就梳洗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