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翎容歪着脑袋想了半晌,忽地叫出来:“甚么?她竟然打起我大哥的主张来了?”
“大哥大哥,我们找了你好久,你在这里做甚么?”丁翎容蹦蹦跳跳地跑上前,仰起脸对丁戟道:“灯王已经被破,头彩也被人拿走了。我们都筹办归去了,你与我们一同归去吧。”
丁戈木着一张脸不说话,韦巫眼含挖苦地看着韦双宜。丁翎容见氛围沉了下来,粲然笑道:“玩得可好了,大哥许是不知,本年的灯王头彩大半是我们长安的功绩呢。”
丁翎容两步跳过来,一把拿起鸳鸯灯,朝韦双宜眨着眼睛:“韦姐姐,你但是不喜这灯了?那就送给我吧,我本日得了很多灯,就差一盏鸳鸯灯了。”
因而几人加快法度往百香阁赶去,长安将胳臂搭在绿衣的肩上,不忘装出一瘸一拐的模样。
“你小声点,”长安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细心被别人听到了。”
“蜜斯,你看,那边不是至公子与韦家的蜜斯吗?”丁翎容身边的小丫头弓弓眼尖,一下子叫了起来。
长安连连推拒,好轻易让那文士将砚台收了归去,再转头时,身边早已不见了封蝉的影子。
韦双宜僵着脸,眼睛死死地盯住长安,仿佛想在她身上烙出一个洞来,就是不去接那盏灯。
丁戟为莫非:“韦家妹子,我出来的仓猝,身上没带甚么银钱,下人主子又都被你打发了。你不如问问你身边的丫头可带了银钱,若真的喜好就买下又何妨?”
她又忧心着封蝉不知如何会出了府门,现下又到了那边……只是心中的忧愁之情却不好一一对丁翎容讲明。只好笑道:“这值得甚么?不过是误打误撞给猜着了。我们快快归去吧,我有些乏了,待我禀过丁伯母,就先行一步,回柳府了。”
两人一搭一唱的,将个韦双宜说的难以开口。
丁翎容将手里的鸳鸯灯甩来甩去的,又不时地用手指导点上面两只丑恶的鸳鸯,抱怨道:“这灯当真是越瞧越丑,真不知韦双宜是如何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