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固执酒杯,棱角清楚的面庞如刀削斧刻般,一双通俗多情的桃花眼,慵懒地眯着,如玉的脸颊上闪现浅淡的粉色,唇角勾着笑,邪魅撩人。
钰王妃的喉间,俄然涌上一股腥甜,被她强行咽下。
她捡起中间不知谁掉下来的剑,脚尖一点,一跃至赵风铃藏身之地,一剑劈开桌案,暴露她身形,毫不踌躇举剑刺向她胸口。
赵侧妃痴痴看着他,闻着从他身上传来令人沉醉的男性气味,忍不住倾身又靠近他几分,目睹着她的脸颊就要靠在钰王的肩膀,俄然,一只不知哪儿飞来的酒壶朝她砸了过来!
言一色绝望地张嘴,啃了一口地上的土。
她俄然脱手,欲掐住赵风铃的脖颈,钰王毫不包涵一脚踹向她的腹部,将她踹飞一丈远,钰王妃在地上狼狈地翻滚几圈,不动了。
钰王妃咬重最后一个‘妾’字,目光滑向赵侧妃,阴狠的神采让她脸孔有些狰狞。
她的心像被人掏了一个洞,疼得要命。
钰王竟低头看她,冲她和顺一笑。
赵风铃此次是真的吓到了,花容失容,惨白着脸藏到桌子底下躲着,世人逃的逃,躲的躲,也有互助钰王的,花圃里一片混乱。
赵风铃笑意一顿,神采刹时冷了下来,她还没死透?不可,不能给她活着的机遇!
赵侧妃穿戴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高高梳起的发髻上戴着一支绿雪含芳簪,并排斜插一支珊瑚珠排串步摇,耳朵上戴一对金碧莲花链耳环,细颀长长的金链垂在雪色的脖颈上,愈发衬得她弱不由风,惹人无穷顾恤,娇花普通鲜嫩娇媚的脸,色彩无双,娇柔倾城。
钰王的醉意一扫而空,站起家来,目光讨厌地看向花圃门口呈现的女子。
钰王妃挺直身材,微抬下巴,神采冰冷地走了出去,径直走到主位上,阴狠地瞪着赵侧妃,“起来!”
啊啊啊!让她去死一死。
她微微抬头,柔情如水的目光痴缠在身边的男人身上,宽肩窄腰,苗条伟岸,大红云锦长袍包裹着他微弱有力的身躯,富丽不凡,张扬着惹民气动的斜肆风骚。
言一色有力,皱了皱鼻子,这个梦境还挺实在,痛感就不说了,周遭另有乱七八糟的打斗声音传来,清楚非常。
她想翻个身看看是谁在折磨她,可任凭她用足了意志力,手脚没一个听她使唤的。
……
不是梦,那她真穿越了?周家那疯子的穿越实际是真的?
她正无所谓地想着,俄然面前一黑,眩晕感袭来,脑海里刹时闪过很多画面……
目睹钰王妃就要得逞,从旁俄然伸出一只手来,握住她拿剑的手腕,用力一拉。
可她如何就穿越了,她在非洲挖矿挖得好好的……挖矿!?
她细细感受了几秒,下判定:力量不大、身上带香,是个女人,伎俩糟糕、呼吸混乱,是个不会武的。
钰王妃‘呵’了一声,“五十大板……王爷不如直接说要了本妃的命。”
“大庭广众之下,她像个青楼妓女胶葛勾引王爷,有失妇德!”
一秒钟后,‘呸’地吐出来。
赵侧妃尖叫一声,转头遁藏,酒壶打中了她荏弱的肩膀,酒水淋洒在了她胸前,她吃痛,咬着唇,手指颤抖地抚上本身肩头。
大力攥得她手腕发麻,手松剑落,同时她撞入一副结实的胸膛,鼻尖充满着某种她熟谙却没靠近过的气味,她脑中顿时发懵,不敢置信地昂首,看清果然是钰王的脸后,她浑身一僵,不知今夕何夕,仿若在梦中。
赵侧妃衰弱地抬脸,眼里出现了晶莹的泪花,好不成怜,正要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