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说了明天要你服侍,就你服侍吧。”丽皇贵妃冷冷回道,“行动快一点,皇上还要歇息。”
“秦公公今后最好谨慎一点,现在内忧内乱,右相他们若真想趁东陵兵力空虚时谋权篡位,可轻易得很。”慕容苍嘲笑道,又高低打量了眼秦喜,“秦公公该当没有带甚么不该带的东西在身上吧?”
一步踏错,通盘皆输啊!
秦喜看着慕容苍里里外外把寝衣查抄了个遍,乃至连夹层都不放过,翻出来细心查抄,内心莫名感觉后怕。
“右相真是开打趣了,本宫并不是不想让旁人见皇上,而是皇上本身不肯见你们。”
里间的人随即鱼贯而出,右相和太傅神采极差,抢先出门来,看了候在寝殿门口的秦喜几眼。
“罢了!传朕口谕,将唐家长女赐给苍儿做侧妃。”天子说完,重重咳了几声,“你们全都下去罢!朕想一小我悄悄!”
秦喜光是暗自揣摩着,后背已出了一层盗汗,手心冰冷,两条腿也像不是本身的了。
室内堕入一片沉寂,无人再开口说话。
且右相和太傅都是两朝元老,天子之前和他们提过有免除太子的志愿,现在看到慕容苍和丽皇贵妃行动有异,赶紧筹议好了一起进宫,搏命也要见上皇上一面。
皇上之前复苏的时候,奉告他说,如果哪天他要那套寝衣,就证明要出大事了,因为那套寝衣包着真正的龙玺,放在御书房后边的暗房里,阿谁暗房只要三小我晓得,一个是皇上,一个是他秦喜,另有一个是将来的天子。
可现在最合适的人选大皇子远在千里以外,就算皇上现在废太子,也难保太子不日造反啊!到时,皇上该如何办?
再次返回寝宫,他看着留在寝宫外的几名老臣,蓦地间恍然大悟,皇上要他这时候把龙玺拿来,莫非是要他趁此机遇,偷偷把龙玺塞给右相,让他们带出宫去?
一只手却俄然拦住他,顺势从他手中托盘中取走那套寝衣,抖了开来,“本太子夙来不知父皇最喜好的是哪套寝衣,看来一向以来都服侍不周,下次就不劳烦公公亲身去取了。”
慕容苍敢搜衣服,就敢搜他身,幸亏他刚才已经把东西偷偷放在了右相披风的风帽当中!不过是一念之差。
右相略微迟疑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此事需从长计议,这东西不能放在我们手上,需得找个埋没可靠的处所藏起来,万不能让太子一党发觉。”
“好。”天子无神的眼神转向秦公公,病态的黑眼圈重得让人看着便感觉心惊,“秦喜啊,你先帮朕去拿那套朕最喜好的寝衣来,身上这套寝衣,穿了也有两天了。”
“只不过是个侧室,莫非右相侧室个个都是高官贵女么?”慕容苍嘲笑了一声,“莫非右相不是正室所生的女儿,只能嫁给贩子之徒?”
哆颤抖嗦从暗房里取出寝衣,他站在昏黑的房间里,却不敢再出去。
“老奴服侍了皇上大半辈子,向来都忠心耿耿,岂敢又暗害皇上的心机,就是太子爷把刀架在老奴身上,老奴也不敢啊!”秦喜闻言,仓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太子爷如果不信,那就派人搜身!”
这几人恰是听闻慕容苍擅自断掉慕容晟军粮的动静,才不顾存亡硬闯进宫门想见天子一面。
秦公公渐渐伏跪在地,半晌低声求道,“娘娘,您就让老奴见一见皇上吧!”
一旦天子复苏的时候见到朝中大臣,说不定便会公布拔除太子的圣旨,那他们的尽力就功亏一篑了!他们如何能让慕容晟成为太子?!
“我也不知秦公公是如何放出来的。”右相是文官出世,不似本来的左相,当然不明白把戏的奇妙,抬高了声音回道,“但他既然把东西交给我们,就证明,方才皇上的安静,只是演戏给我们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