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日让老奴服侍您吧。”
“……你二人感觉如何?”里间传来天子沙哑的声音。
“既然皇上说了明天要你服侍,就你服侍吧。”丽皇贵妃冷冷回道,“行动快一点,皇上还要歇息。”
室内堕入一片沉寂,无人再开口说话。
慕容苍敢搜衣服,就敢搜他身,幸亏他刚才已经把东西偷偷放在了右相披风的风帽当中!不过是一念之差。
慕容苍却缓缓走到她身边,安抚地轻捏了下她的手背。随后朝右相和太傅做了个请的姿式。
“臣等忠心为国,为朝廷为社稷忠心耿耿,贵妃说话可要对得起六合知己!倒是太子断了定北王的军粮才用心叵测!莫非太子已经勾搭异党,想要另起王朝改国号!”
可刚才太子听皇上说要换寝衣,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较着不晓得皇上意有所指,也就是,慕容苍不晓得那间暗房的奥妙。莫非,皇上是盘算了主张要废太子立新帝?
“这……”太傅一碰到上头的龙纹,神采立即变了,大惊失容道,“这东西如何会在你手上!”
一只手却俄然拦住他,顺势从他手中托盘中取走那套寝衣,抖了开来,“本太子夙来不知父皇最喜好的是哪套寝衣,看来一向以来都服侍不周,下次就不劳烦公公亲身去取了。”
说罢,狠狠瞪了慕容苍一眼,肝火冲冲起首踏出殿门,再不管其他跟他一起来的人。
“好。”天子无神的眼神转向秦公公,病态的黑眼圈重得让人看着便感觉心惊,“秦喜啊,你先帮朕去拿那套朕最喜好的寝衣来,身上这套寝衣,穿了也有两天了。”
“是。”秦喜腰躬得更低,回身踏进门。
“罢了!传朕口谕,将唐家长女赐给苍儿做侧妃。”天子说完,重重咳了几声,“你们全都下去罢!朕想一小我悄悄!”
他半天不得方法,想了想,徐行朝外走去,接过侍从手中的披风,捏住风帽的一刹时,他神采一变,扭头朝太傅道,“老夫毕生都没受过如此热诚!本日真是来得值啊!”
从上搜到下,乃至连秦喜广大衣袍粉饰住的上面,侍卫都亲身探了下,没有摸出甚么非常的东西,慕容苍这才放他出来。
自从皇上整天昏睡起,大多是由丽皇贵妃在打理皇上的起居饮食,就连秦公公也鲜少见到皇上,间隔他上一次看到醒着的皇上,已经是半个多月前的事了。
哆颤抖嗦从暗房里取出寝衣,他站在昏黑的房间里,却不敢再出去。
再次返回寝宫,他看着留在寝宫外的几名老臣,蓦地间恍然大悟,皇上要他这时候把龙玺拿来,莫非是要他趁此机遇,偷偷把龙玺塞给右相,让他们带出宫去?
“只不过是个侧室,莫非右相侧室个个都是高官贵女么?”慕容苍嘲笑了一声,“莫非右相不是正室所生的女儿,只能嫁给贩子之徒?”
秦喜光是暗自揣摩着,后背已出了一层盗汗,手心冰冷,两条腿也像不是本身的了。
“那该如何办才好?”
且右相和太傅都是两朝元老,天子之前和他们提过有免除太子的志愿,现在看到慕容苍和丽皇贵妃行动有异,赶紧筹议好了一起进宫,搏命也要见上皇上一面。
如果身边另有可托的人,他必定会让人送出去,送到疆场上亲身交给慕容晟,但是就连后宫都被丽皇贵妃把持了,东宫满是太子的人,皇上身边的人也被换了个遍,该信谁?
“但是……”秦公公听着内殿传来的疾呼声,咬牙扑通一声跪下,“请娘娘答应主子出来看看皇上,皇上如果饿了,光服用五石散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