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五年,年届五十的郭琇为江宁巡抚汤斌保举,升任江南道御史,自此得号:郭三本!
众矢之的众目睽睽李绂不得不说话,况他与胤祉说知己是自抬身价实际还是主仆,卖身则无己见,胤祉要闹他得串连具折胤祉想息事,宁人的事就得他来,“三爷,您觉得皇上对弘皙世子会如何发落?”
君父孝道有损庙堂江湖不稳,弘皙,祸首祸首也!
苟不教么?人不学不知义,我们就请他来读万卷书吧,万卷不可就十万卷,我们教死他!虽有泄愤之意却早已偷换观点转移话题了,就像青山不改流水长流一样,后会有期只不过是场面话!
早知本日事何必当初请?
但憋屈的成果既然是烦恼,指定是无可何如,就像鲁迅先生讲的那样,不再沉默中发作就在沉默中灭亡!
别拿皇上没点头说事,他也没点头!相反“妄言”变成“童言无忌”不乏回护之意!帝王行事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谁晓得他是不是借弘皙的嘴往外吹风呢?
盘石为坚,置于火上烘焙至红色,一瓢冷水浇上去,必定噼叭声中做粉碎!
“而捐纳事,自古皆以丁口计算,本朝捐纳虽微,十六人之捐,以郭某之捉襟见肘度日维艰不管如何是拿不出来的!”
头羊一动羊群便要随之转偏,就在此时一个声音自人群以外响起,“三爷,郭某插一句如何!”
儒家议罪非论行而论心,“国度养士”就像祖宗牌位,莫说做点甚么不敬事,有点设法都得铢椔必究,不惩戒何故安士林,士林不安何故治天下?
“诸君可知我朝汤潜庵事?”
此皆一体纳粮之一言弊也,士子高中之日便是贪腐滋长之必定,害社稷也!郭某常闻社稷为重君为轻之语,岂可因君上之孝道而却步?
可借国弩,此为亏空可收受贿赂政之乱始可増田亩之租害民藏乱。此亦郭某一人之为也,然天下之官吏仆僚何止万千,一人害家,为国蛀,万千报酬害国政之乱也!
但“庆父不死,兵戈不止”,又有人告发郭琇在吴江县令时坐侵米粮二千三百余石,郭琇不得不到堂对证,可当堂鞠问,明珠、高士奇皆在屏风以后,主官底子不看不问,只用酷刑夹板逼迫认罪。屡审屡夹,或三4、或五六,最多十二,直到最后郭琇得以恩敕回籍已是一年以后。
康熙上谕:朕不忍加罪大臣,用兵时曾有著功劳者,罢明珠大学士,交领侍卫大臣酌用。郭琇擢升左都御史星际之永久传说!
三本得名,天下大噪,然水满则亏,直道难行,康熙二十九年,山东道御史弹劾山东巡抚,巡抚为摆脱罪恶反咬一口说郭三本曾致书保举部下被拒方有诬告,查实后部议郭琇私书罪拟杖刑,康熙晓得这是郭琇梗直敢言让大家自危,担忧一顿廷杖打死皇恩有加改降五品调用,然此时又有诬告说郭琇之父乃前明御史家奴,让康熙不得不让郭琇休致回籍。
“靳辅与明珠、余国柱订交固结,每年糜费河银,大半分肥,所提用河官,多出指授,死力庇护!臣固知其翅膀实繁,睚眦必报,伏见皇上求治,辩白刁滑,正朝野清除之会。窃思报效,不顾身家。”
“如此么?”李绂拱手,“巨来虽当不得硕儒,但不以卑鄙愿头一个写荐书票据!”
这是又有新结论了?围观士子们渐熄的心机重又燃起,相互侧目,静等……
串连运营,具折联名,反几次复折腾多少回临门一脚了结来绝壁勒马,能不憋屈么?早就分解过“国度养士”,这点“特权”是士林强大的物质根本,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实际根本,套用现在的话说,经心全意为群众办事也得能包管“经心”不是?天赋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亘古唯范文正公一人矣,可,他也没捐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