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快饮些热茶，把稳着凉了。”她有些窘，用澹泊的话语粉饰难堪，我佯装不知，悄悄拿起瓷杯。
“快坐吧。”刘骜微微点头，让合德起家，那驯良的语气，仿佛只是姐夫对mm的客气。暖和而酸涩的感受在心中徘徊，现在，我正与mm朝思暮想的男人并肩而坐。
“在想甚么？”深夜，刘骜拂去我被细汗沾湿的青丝，轻吻我的脸颊：“飞燕，我抱得这么紧，你还是会做恶梦。”
“两位爱妃在聊甚么？”刘骜翻开珠帘，走了出去，他一脸和悦，眼中宠溺满溢，我却感觉不甚疏离。
刘骜站在合德背后，通俗的眼睛并未被雾气感化，还是灼灼如电，他用指尖接住我脸上的泪珠，在合德侧头的那瞬，收了归去。
“哎呀，主上捉不到我！不对，我在这――”合德娇媚的声音传来，我手中的瓷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班婕妤的脸上也是一阵羞惭。
“姐姐，你不欢畅？”合德秀眉轻蹙，失落地看着我：“我好轻易才盼到主上，姐姐如何、”
“啪――”的一声，琴弦绷断，我和刘骜皆是一愣，合德却咯咯而笑，上前拉住刘骜的衣袖：“我就晓得主上要和我们姐妹一起，这但是天意哦。”
“合德乱想些甚么，姐姐是太欢畅了，主上说的是，而后我们真的永久不会分开了。”我掩住合德的口，勉强挤出笑容，内心的担忧却更加浓厚。
“姐姐！”合德俄然撇开刘骜，一把搂住我：“晓得母亲为何把凤凰印在你的左肩和我的右肩么？”
我看着琴桌上的“凤凰”，心头一怔，“凤凰”但是他的宝贝，为何要换琴、莫非是因为有合德在？
“姐姐，快下来啊，莫非还害臊不成。”合德笑着，刘骜也在云雾环绕中向我伸手，我皱着眉渐渐步入混堂，心境纷繁，非论是害臊和酸涩，还是别扭与忐忑，我都不肯意是这般场景。
班婕妤缓缓啜着一盏清茶，似有些无聊，但神情悠然，并未在乎我的怠慢。
“合德，本日是我们的生辰，姐姐祝你每天顺心，事事快意。”我将右手的嵌宝赤金镯褪了下来，戴在合德的右腕上。
“真是抱愧，让姐姐久等了，我方才正在沐浴。”我轻施一礼，她赶紧起家相扶，目光却微微一滞。因为来得仓猝，我的脸上还凝着水珠，发髻上落了几片花瓣，她伸手拈起一瓣，眼中淌过一段似水流年。
这是在实施承诺么，果然是君无戏言。我苦笑着，刘骜仿佛并未感遭到我的凝睇，低头调着琴音。
合德眸光一暗，亭亭向我走来：“姐姐，我好想你。”
刘骜没有说话，我晓得合德有这类才气，只要她握着我的手，我就没法回绝她的要求。
合德拉起我的手，娇俏地眨着眼睛：“我和姐姐正筹办沐浴，主上要不要一起？”
“班婕妤说有些事要和婕妤筹议，奴婢看她的神情，并不晓得陛下在这里。”女官轻声解释，合德却更加不肯：“管她知不晓得呢，归正不便相见，让她归去吧。”
“别难过了，你们姐妹本日团聚，而后便不会再分离。”刘骜的目光扫过合德，和顺地落在我的身上。合德灿然一笑，娉婷入坐，刘骜悄悄握住我的手，发烫的掌心，让我心头一阵沉闷的炽热。
“呵，兴趣真好，我还是不滋扰你们姐妹密切了，在旁操琴伴乐吧。”刘骜笑着摆手，叮咛宫女去外殿取琴。
合德褪下外裳，檀色纱裙紧裹着曼妙的身形，好似一树笼着烟霞的琼花，美不堪收。她抓着刘骜的胳膊在玉池中玩耍，香雾蒸腾、花瓣飘洒，仿佛瑶池瑶池。
“姐姐也是啊。”我牵起她的手，眼中晶莹泛动：“合德，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