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的青鳞胸甲也被这灵虫咬去一块,看来幸有这胸甲挡住,秦忘舒方才免除一噬之厄。
云天轻摇了点头,道:“既是魔界,天然就是魔修的洞天福地,这归元境在这世上已存了近千年,千年当中,境中究竟生出如何的魔物来,天轻实在不知。”
就见那归元境已缩成十余丈周遭,且那归元境入口已不止秦忘舒一人守把,虽都是境地寒微之士,却也各擅绝学,诸修若想闯进归元境,拿住云天轻,掠取许负心,那已是比登天还难了。
此次伏阴山之行,也是本身密查到了动静。原觉得只是想让林天弃来此散心,哪知却碰到这宿命的仇敌。
林天弃深觉此言有理,连连点头道:“归元境中虽有归元草,只怕也难以拿将出来,洗垢池更是在这山中某处,前辈身在归元境中,又哪能兼顾去寻。此事恰好由我你代庖。”
第148章吉中藏凶凶藏吉
秦忘舒道:“想来我体内两团神火,恰是这寒属灵虫的克星,此虫本来咬破胸甲以后,仍有机遇噬我一口,却因怕这神火,也就不敢噬来。不过这灵虫口中的寒气倒也了得。”
幻宇道:“此虫被小僧禅识困住,已是转动不得,盗兄不必担忧。”
身边的沈天钥轻声道:“本来秦忘舒竟反助云天轻挡住天下修士。”言罢感喟一声。
幻宇本不熟谙云天轻,只是从世人的话语当中猜出云天轻的身份来,他见云天轻面如金纸,清楚是受了重伤,却还是竭力发挥符文,心中忖道:“世人皆道云天轻狡猾多谋,心肠暴虐,哪知人间传言,尽是虚妄了。”
曲止水解开秦忘舒胸前衣衫,只见那衣衫被破了一个大洞,恰是被这灵虫所咬,诸修瞧见衣衫上的洞口,皆是吃惊,被这般短长的灵虫咬来,又怎能活命?
曲止水道:“这胸甲怎能挡住我这灵虫,必然是另有启事了。”
秦忘舒瞧见归元境的入口,已缩成三尺大小,只怕立时就要合起来了,正想动用灵识去境外探魔魂的魔息,却已被归元境所阻。本来归元境口界力已成,不管是灵识还是魔魂,只怕都难以出入了。
沈天钥光荣的同时,也悄悄发誓道:“不管如何,也不能让师弟与秦将军见面了。怎生想个别例,让师弟分开这里?”
秦忘舒想起刚才云天轻替本身挡住柯猿飞的暗宝,定是受伤不轻,仓猝转目瞧去,却见云天轻已盘膝坐下,正在运功疗伤。瞧其面色,倒是非常地不好了。
是以幻宇身子不动,亦不施神通抵当,任由这符文缠身,公然那符文罩下以后,身子并无反应,只是内心生出一种极其奇妙陌生的感受。就感觉身子好似生在无尽虚空当中,身边有大河滚滚吃紧向前,可身子倒是凝立不动。
曲止水长叹一口气道:“老天保佑,秦哥哥未曾被这灵虫害了,不然我,我也不活了。”说到这里,眼圈儿又是一红。
她本来是个最随性淡泊之人,遇事无可而无不成,平时极少去拿主张,自跟着林天弃以来,更是懒得去动脑筋,现在却因关乎师弟的性命,只能冒死想来。
云天轻道:“诸位有所不知,所谓归元境,不过是魔域的一块碎域罢了,只因魔界两方权势争斗不休,数千年来产生过无数大战,竟将这魔界一处紧急地点打得粉碎,那无数碎片汇到此处,就构成了归元境。如有这道魔魂,我便能得知境中真假。”
盗幽叫道:“你是盼着秦兄死在灵虫口中不成?”
情急之下,福诚意灵,沈天钥忽隧道:“师弟,你便见了恩公,又拿甚么去见他?恩公来这伏阴山但是要寻洗垢池和归元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