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海大喝道:“摆绝杀阵,誓诛此人。”
哪知林天奇与挠钩悄悄一触,那四根挠钩立时断成数截,挠钩上竹木横飞,打在阵前两名藤牌手的藤牌上,两块藤牌同时被打裂数截去,一名藤牌手捂面惨呼,另一名藤牌手被碎片击中肩膀,强忍着不哼一声。
他初见那林天奇时,心中颇是不觉得然,感觉本身三招以内,定能将其拿下;比及林天奇穿过马队之时,秦重感觉本身或可凭着追风剑法之妙,与林天奇斗个平局。
那些巡营的兵士忙了半宿,正打着哈欠钻进营帐,筹办好好的睡他两三个时候,更多的兵士自帐中走出,仓促的穿束衣甲,洗锅造饭。虽身处异国他乡,交战之地,昔日的糊口规律,还是照班如旧。
疆场比武,不管如何武勇,碰到绝杀阵这类练习有素的阵法,也是无计可施。秦重自创绝杀阵以来,不知斩过多少名将的首级。
此言一出,林天奇面前乱哄哄的士卒俄然向两边一分,冲出三队铁甲精兵。就见这铁甲精兵十二报酬一队,设正副队长各一名,长枪手两名,刀手两名,藤牌手两名,挠钩手四名。
而林天奇此时已冲进绝杀阵中,手掌翻飞处,被他夺去长枪一根,腰刀两柄。被他这般一冲,阵中十二人除了四名挠钩手以外,其他士卒大家带伤。至于其他两组绝杀阵,那里来得及近身。
见宁大海停下身来,秦重也垂动手中佩剑,循着宁大海的目光向辕门处瞧去。这时虎帐中已经热烈起来。
秦百川早在秦重接信之时,已获得宁大海叮咛,只因那份素帛上的“冲灵“二字,实在刺痛了宁大海的神经,他在秦重面前虽是轻描淡写,只当作浑若无事,实在公开里早就做了安排。
秦重身边将士也是齐皆大笑,唯有那宁大海倒是笑不出来。那林天奇自从现身以后,不拔剑,不杀人,却已经从辕门处冲到中军帐前,营中这数万军士,竟被其视若无物。宁大海实在不知有何体例,能挡住林天奇向前。事到现在,只也好搏命一战了。
虽身处重重包抄当中,林天奇还是空着双手,佩剑紧束腰间,涓滴没有拔剑之意。这时已有三名亲兵冲到林天奇面前,手起刀落,斩向林天奇的胸口脖颈。
此人马队装束,上着一件皮甲,足蹬战鞋,身高约有八尺。只因他背对阳光,宁大海瞧不清此人脸孔,唯能瞧得出此人甚是年青,浑身高低,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勃勃朝气。
林天奇一双冷电般的光芒只瞧着人群后的秦重,对那劈来的战刀视而不见,比及那战刀离身子已近,绝无窜改之时,这才闪电般脱手。却也只是动了一根手指罢了。
秦重哈哈大笑道:“兄台说的轻巧,这十余万雄师交战,便是国君降旨,另有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之说。你是何人,也敢一言而退十万兵?”
这时晨光照在林天奇的脸上身上,可见到林天奇的鼻尖微微泌出几滴汗珠来,但其双目当中,不但瞧不出一丝惊骇,反倒是暴露镇静之色。
林天奇见到有士卒受伤,面色忸捏,道一声:“获咎。”将手中刀枪丢在脚下,身子再一晃,便到了秦重面前。
第2章卸甲
秦重与宁大海不由相视而笑,昨日收到的那份素帛,也只当笑谈罢了,莫非这人间真有人凭一人一剑,就来这万军当中取主将首级?
现在三组绝杀阵横在林天奇面前,一股无形杀气冲天而起,饶是悍将懦夫,面对此阵也要胆怯三分。诸多将士见到这步地,心中皆暗道:“只不过一名狂徒罢了,宁将军却摆出这大阵仗来。”
已是卯时了。
这根手指搭在劈来刀背上,向前迅疾一推,那长刀蓦地荡去,刚好格住别的两柄战刀,这一招巧极妙极,便是秦重也是浑然忘了敌手身份,忍不住在心中叫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