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道:“惜真,我这条路甚是艰巨,你可不能再随我前去的,若当真因我之故而误了你的前程,他日见到何兄,我但是无颜以对。”
心中想了数回,再昂首四顾去瞧,公然瞧见远处溪流之处红花生出,花瓣因风而起,几次点动,但所指方向,却毫无门路可言,皆是波折野草,怪石塞川。
秦忘舒道:“人间万事原是瞒不过前辈的,前辈想来已知此中曲直,又何必问起?”
秦忘舒心中一动,道:“莫非是那次我神游灵域,才被前辈瞧见,只可惜长辈境地寒微,当时便有大贤在侧,也是目不识荆,幸亏本日总算有缘一见。”
秦忘舒来到溪流边上,瞧见火线波折拦路,也不在乎,还是向前行去,哪知只行了几步,那波折丛向两下一分,就让出一条门路来。秦忘舒心中大喜,口占一偈道:“心中有路山无路,灵台无尘性自明,三千大道等闲事,拯危渐困是衷情。”
那溪边虽有红花,常惜真却未曾瞧见,只是以花闪现,实与本身无涉,闻声秦忘舒这般说,思忖很久以后,方才道:“秦兄执意救友,必然是六合垂怜,此去定能胜利,此岭除了三十六位带路真神以外,另有四大护法,一名岭主,若能有缘遇见这四人,必有无上福缘。秦道友虽是一心救友,但如果果然没法可想,也该替本身想一回。”
秦忘舒道:“真神美意,忘舒定会向她转述,敢问七宿宫中,可有破此执迷把戏之学?”
行了三里以后,就见道边坐着一名老者,此老面色赤红,描述古怪清奇,见到秦忘舒就招手笑道:“秦小道友,来此但是不易啊。”
他辞了井宿真神再次上路,想到“莫叹山中疑无路,九珑花开可登临”之语,就凝神思及幻灭执迷把戏一事,再也不虑其他,只盼能得九珑花的指引。
秦忘舒道:“惜真既有主张,天然是好,南边七宿宫听来并不惊人,但此中如果有救人妙法,我也无妨入宫修来。”
秦忘舒哈哈大笑道:“我与何兄意气相投,天然顾不得身份职位,但不管我与何兄如何,却与惜真无涉,以我的境地春秋,也只能做惜真的兄长罢了,你如果唤我前辈,瞧我愿不肯理你。”
老者笑道:“说来你我也算有一面之缘,只是那次我见过你,你却未曾见过我。”
秦忘舒道:“那四大护法,飞来岭主是如何的边幅来源?”
秦忘舒听罢此言,不由大皱眉头,又问道:“忘舒要去那边宫殿,才气修成妙术,破其执迷?”
常惜真欢乐之极,道:“那我可与你说定了,除了在宗主面前,其他时候,我只叫你秦兄二字。”
大德之修面前怎好坦白,但秦忘舒如果说出云天轻的名字,又担忧对云天轻倒霉,是以不由沉吟起来。
秦忘舒道:“若非此女成全,鄙人怎能修成地瑶池地,此女倒也不能说与我毫不相干,更何况就算我与她毫无牵涉,既被我撞见了,我又怎能见死不救?”
秦忘舒这才恍然,本来云天轻所行之事,便是老者如许的浑沌古兽亦是蒙在鼓里的。浑沌古兽的身份天然是强过仙界大能很多了,但浑沌古兽毕竟是世外之修,怎好干与仙界事件?真要强行脱手,惹得两边不快,反倒会误了很多大事了。
秦忘舒暗忖道:“莫非来此朱雀流派,竟是来错了?只可惜却已然没法转头。”
井宿真神皱眉道:“那把戏欺天罔地,最是难修,且久修把戏以后,常常分不清实际虚幻,那是极易入魔,且跟着修为越高,越是伤害重重,秦道友最好劝这这位朋友弃了此功,不然就算此番救她醒转,他日还是会重蹈覆辄了。”
常惜真笑道:“惜真原只盼着莫负宗主重托,助秦兄登岭也就是了,哪知碰到秦兄,方知人间真有古道热肠之人,为了别人道命,不计自家出息。难怪宗主多么孤傲,提起道友来也是赞不断口。倒是我,不分辈位大小,一口一口秦兄秦道友的,倒是越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