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仓猝行礼,道:“忘舒自当极力帮手先生,却不知有先生带了多少人马来?”
墨雷见秦忘舒这般好说话,对本身又是恭敬,更是欢乐,就连墨矩瞧见这景象,面上也可贵地暴露笑意。此人甚是繁忙,叮咛墨雷几句,就仓促地去了。
便在这时,关下战马嘶鸣,蹄声如雷,不知涌来的多少人马。大陈军士卒大家持着火把,将半个天空照得透明,关上诸将瞧见这步地,无不倒吸一口寒气。
那赤甲军本来只是胡猜讽刺,哪知竟是猜对了,便转头对火伴笑了一回,又问道:“我只传闻过六合造人,本来小先生也会造人,不知小先生造的人可否行走?”
墨雷点头道:“是。”
世人见墨雷制偶完成,一心想瞧这小偶如何唬敌,就跟着墨雷来到关上,就见关上已是灯火透明,那是墨矩令人置下的火烛。
墨雷笑道:“这些小偶只能用来唬人,若想代替士卒倒是不能了,那墨守第二步,就是制偶御偶,木偶制成,可大可小,高者百丈也是有的,只需贴上墨符,那木偶便可听你使唤,若东就东,若西就西。更有一种战偶,那就更精美了,战偶如果制成了,便可冲进阵中杀敌,只是战偶需用精铁打造,制造起来极其不易。”
秦忘舒道:“小先生,你那墨守之术究竟是如何的妙法?可肯细细说与我听,如果师门有严规,那不说也罢。”
墨武还是点头道:“秦将军,那世人生来皆是普通,正该相亲相爱,又怎能相互攻伐?现在之世,大国仗着权势,就要兼并他国,小国也想着开疆扩土,这可就大大不对了。”
秦忘舒原觉得既是被国君授以虎符,受命来此关,必然是了不起的勇将谋士,哪知这二人衣衫粗陋,边幅平平,瞧来就如同农夫普通。
因而道:“先生既有良策,忘舒自当马首是瞻。”
秦忘舒依言一扭,那小人公然就在手中乱动起来,忙将这小人放下,就见小人满地乱走,可不是把人瞧得呆住了。
这名赤甲军又道:“莫非是造人来守城?”
这少年本来貌不惊人,但在他削木之时,神情甚是专注,好似在做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本来只是一件儿戏之事,却因着这份专注,而另具一种独特的魅力。
墨雷道:“墨守之械可就多了,那连弩,转射,藕车就不必说了,师父已派人在关内制造,这两日就会运来,有了这些东西,这城池可就固若金汤了。但若论守城最强之术,天然非木偶莫属。”
墨雷听他奖饰墨守之术,面上也暴露笑意来,道:“墨守之术第一步,是要制造诸般守城器具,师父常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而人力偶然而尽,东西倒是不知倦怠的,且又听话,可不比人好用很多。”
就见墨雷手脚缓慢,将这些细绳什物以及木棍合在一处,世人只瞧得目炫狼籍,正要动问,忽听墨雷摊开手掌,道:“成了。”
墨矩道:“只带了小徒一人。”
这二人浑然不觉,麻衣中年男人径直走到秦忘舒面前,行了一礼,道:“中间定是秦将军了,鄙人墨矩,小徒墨雷,特来助将军守关。还请将军助我束缚部下,务必使得高低一心,不然太岳关必被大陈所破了”
墨雷有了世人互助,木偶制得极快,到了晚间,已制了近两千具小偶了。只是墨雷所携来的什物已是用尽,两千具小偶中,只要三百只能够行走,其他小偶就只能立在那边唬人了。
秦忘舒道:“不知守城器具,又有哪般?瞧我这关上,也就是些滚木擂石罢了,皆是粗笨之物,用来的确不大顺手。”
墨雷也不搭话,从怀中取出些细绳什物,在地上堆了一堆,那些物事除了细绳以外,世人皆是不识。那些什物或圆或方,或带锯齿,或带螺旋,瞧来甚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