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些库房的银子就跟皂班兄弟无缘,便宜了秦威,县尉谷德昭这些人了,不过他们拿得必定是小头,县令大人,主簿大人都没发话,他们如何能够敢多拿?
庞飞虎见着空荡荡的大房中只要郭业一人没走,心中很有惭愧地说道:“郭业,你如何还呆在这儿?从速归去歇息吧,此次你办得很好,可惜被我在城中泄漏了风声,让秦威及时赶来。本来我是想抄刘家之时……”
刚才还乐得眼睛都埋进脸颊肉中找不着的朱鹏春也是身子一颤,神采顿时跨了下来。
啪!
短促的一声撞门!
啧啧,到底是几代下来的老地主家庭,跟他阿谁便宜岳父一样,是攒钱的一把妙手啊。
朱鹏春还陷在镇静当中,就连坐到凳子上屁股都诚恳不了,摆布挪动着。
郭业唔了一声,当然不能让吴茂才阿谁铁公鸡瞅见,不然他狮子大开口提出分一杯羹咋办?
见着郭业不测的神情,朱鹏春不由急了,急咧咧地喊道:“郭小哥你可别诓老朱哈,老朱那天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潜入刘家冒充商贾,你但是承诺过老朱的,事成以后得来的刘家藏银,我一人分两人的分子。”
皂房大门又被一个急仓促的身影撞了开来。
郭业见庞飞虎脸带不解,张嘴欲要解释。
行啊,言出必行,不能失期别人。
郭业走到朱鹏春身边将他拉扯过来坐到凳子上,然后喜滋滋地说道:“老朱,你跟咱班头好好解释一下,都把他弄胡涂了。”
砰!
郭业当即打断了庞飞虎的说话,稍作欣喜以后,奥秘兮兮地一笑,然后走到大房门口探出脑袋寻摸了一下,道:“朱鹏春这个混球如何腿脚这么倒霉索,到现在还没返来?”
就在朱鹏春持续捧着郭业的臭脚之时,被绕得脑筋胡涂的庞飞虎厉喝一声,打断了朱鹏春不要脸节操碎一地的吹嘘。
这长季子为了钱,但是甚么事都敢做。
此时大房中刹时消停了下来,平静很多。
郭业心中掰扯着,皂班加上庞飞虎一共十二人,两千两银子每人约莫能够分到一百七十两摆布;如果遵循之前承诺朱鹏春的分法,那就是十三人来分,那每人约莫是一百五十两摆布。
我靠,刘老赖家也真够敷裕的,一个保命银就藏了两千余两。那么刘家库房的存银不是要有三五千两了?
砰!
两千两纹银啊!!!
累了一宿,天又微亮,庞飞虎见着弟兄们都低头沮丧的,便给世人打气道:“弟兄们,别沮丧,我们不是抓捕了刘家父子找回了税粮吗?人赃俱获,到时候刘家父子一经审判,必定会将秦威这个幕后主使给供出来,到时候秦威垮台,县尉大人又嘉奖我们皂班,如此说来,我们也并非没有收成,不是?”
不管是庞飞虎,还是程二牛,阮老三等人都是一脸的绝望,半点都没有擒下刘家父子以后的那股镇静劲。
庞飞虎俄然发觉过来,仿佛进了刘家以后就没瞥见朱鹏春这厮,就是早前押送刘家父子返来的路上,也没瞥见这厮伴随,这是干吗去了?
到时候顺藤摸瓜,必定会扯到皂班头上来。
真是收之东偶失之桑榆啊,如果没有郭业安排朱鹏春去掘刘老赖这条老狐狸的保命银,那秦威俄然杀出来就真让皂班此趟东流乡之行颗粒无收了。
郭业听罢掰扯动手指算了下,马鞍状的大锭银子起码都是十两重的,一个罐子起码能够藏上十锭,那么二十罐子莫非就有两千来两银子?
这就是庞飞虎最令郭业恋慕的处所,不管是甚么事都是那么的漂亮。
草,真他娘的尿性!
朱鹏春肩膀一吃疼,人倒是安稳了下来,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看着眼神中透着汩汩扣问的庞飞虎,说道:“班头啊,真是不得不平我们郭小哥啊,那啥,他就是三国的诸葛孔明啊,手中鸡毛扇子一摇,就能运筹帷幄当中,决胜千里以外。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