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一怔,嘛事?
啪!
朱鹏春两眼发晕,庞飞虎浑身瑟抖,心中冲动不言而喻。
一团肉乎乎的人球踉踉跄跄撞开了大房门,滚进了房中。
雨露均沾,六房的功佐大人也要分上一杯羹,这么满打满算下来,还真不如本身皂班的两千两纹银了。
这些大陶罐被刘老赖厮谨慎翼翼地埋入了床底下的地盘里头,足足有两尺多深,若非朱鹏春锲而不舍的挖银精力,还真是不易找到。
忙活了一宿,固然刘家父子被他们抓捕进了大牢,没被秦威抢了先机,但是一想光临了临了,却被秦威摆了一道,将抄家这么油水丰富的活揽到本技艺中,当真是令人沮丧。
这时,朱鹏春俄然想到了甚么,扭扭捏捏地问道:“郭小哥,你还记恰当日承诺我的事不?”
砰!
我靠,刘老赖家也真够敷裕的,一个保命银就藏了两千余两。那么刘家库房的存银不是要有三五千两了?
郭业听罢掰扯动手指算了下,马鞍状的大锭银子起码都是十两重的,一个罐子起码能够藏上十锭,那么二十罐子莫非就有两千来两银子?
就在朱鹏春持续捧着郭业的臭脚之时,被绕得脑筋胡涂的庞飞虎厉喝一声,打断了朱鹏春不要脸节操碎一地的吹嘘。
俄然,郭业一把拽住朱鹏春的肩膀问道:“我让你将这些银子偷摸转移到吴家,你照做了吗?”
不管郭业此次是成心安排,还是偶然插柳柳成荫,庞飞虎都不得不冲动和感慨了。
“头儿,您不消惭愧,秦威狡猾似狐,即便你再谨慎,也敌不过他耳目浩繁。”
这长季子为了钱,但是甚么事都敢做。
郭业听着朱鹏春的高度赞美,心中也是美滋滋的,被庞飞虎这么一喝,脑筋顷刻腐败,嘿嘿干笑着,被人夸真是一件美事啊。
到时候顺藤摸瓜,必定会扯到皂班头上来。
并且刘家之事他也着力很多,晓得的也挺多,他如果提出来分赃,不成不分啊。
“闭嘴,你他娘倒是说重点,别屁话连篇了。”
当日本身的确是这么说过,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那天如果不是这么承诺朱鹏春,这混球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那奥斯卡最好男演员吗?
经庞飞虎这么一开解,世民气里纵有疙瘩也不会表示在脸上了,免得让本身的好班头庞飞虎难堪。
五更已过,刘家父子被皂班的庞飞虎和郭业等人押送进了陇西县衙的大牢当中,不日即将提审。
然后在庞飞虎的一再催促下,众衙役纷繁分开了大房筹办回家先补个回笼觉再说。
朱鹏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称道:“郭小哥叮咛,老朱咋会不听?我已经将这二十罐银锭偷摸转进了吴家,我跟吴家的管家福伯谎称这是郭小哥你的东西,谨慎放进了你的书房。并且您不是说过吗?千万不能让你那岳父瞅见。”
此时大房中刹时消停了下来,平静很多。
“不过……”
短促的一声撞门!
庞飞虎随后又转了话锋,不无踌躇地说道:“这两千两银子是一笔巨额数量啊,刘老赖怎会健忘?明日上公堂审判,杀威棒和诸般刑具之下,别说这些保命银子,就连祖宗十八多数会一一招认出来。到时候,这笔银子一暴光,被县令大人晓得以后,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啊。”
草,真他娘的尿性!
郭业随即点头看了眼庞飞虎,问道:“班头,这事儿部属擅作主张,承诺了老朱,你看……”
刚才还乐得眼睛都埋进脸颊肉中找不着的朱鹏春也是身子一颤,神采顿时跨了下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累了一宿,天又微亮,庞飞虎见着弟兄们都低头沮丧的,便给世人打气道:“弟兄们,别沮丧,我们不是抓捕了刘家父子找回了税粮吗?人赃俱获,到时候刘家父子一经审判,必定会将秦威这个幕后主使给供出来,到时候秦威垮台,县尉大人又嘉奖我们皂班,如此说来,我们也并非没有收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