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随即点头看了眼庞飞虎,问道:“班头,这事儿部属擅作主张,承诺了老朱,你看……”
累了一宿,天又微亮,庞飞虎见着弟兄们都低头沮丧的,便给世人打气道:“弟兄们,别沮丧,我们不是抓捕了刘家父子找回了税粮吗?人赃俱获,到时候刘家父子一经审判,必定会将秦威这个幕后主使给供出来,到时候秦威垮台,县尉大人又嘉奖我们皂班,如此说来,我们也并非没有收成,不是?”
朱鹏春两眼发晕,庞飞虎浑身瑟抖,心中冲动不言而喻。
不管郭业此次是成心安排,还是偶然插柳柳成荫,庞飞虎都不得不冲动和感慨了。
五更已过,刘家父子被皂班的庞飞虎和郭业等人押送进了陇西县衙的大牢当中,不日即将提审。
见着郭业不测的神情,朱鹏春不由急了,急咧咧地喊道:“郭小哥你可别诓老朱哈,老朱那天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潜入刘家冒充商贾,你但是承诺过老朱的,事成以后得来的刘家藏银,我一人分两人的分子。”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郭业听罢掰扯动手指算了下,马鞍状的大锭银子起码都是十两重的,一个罐子起码能够藏上十锭,那么二十罐子莫非就有两千来两银子?
郭业冷不丁一巴掌扇到朱鹏春肉乎乎的肩膀上,喝道:“老朱,你丫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倒是说呀。”
两千两纹银啊!!!
雨露均沾,六房的功佐大人也要分上一杯羹,这么满打满算下来,还真不如本身皂班的两千两纹银了。
这就是庞飞虎最令郭业恋慕的处所,不管是甚么事都是那么的漂亮。
短促的一声撞门!
朱鹏春肩膀一吃疼,人倒是安稳了下来,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看着眼神中透着汩汩扣问的庞飞虎,说道:“班头啊,真是不得不平我们郭小哥啊,那啥,他就是三国的诸葛孔明啊,手中鸡毛扇子一摇,就能运筹帷幄当中,决胜千里以外。他就是……”
刚才还乐得眼睛都埋进脸颊肉中找不着的朱鹏春也是身子一颤,神采顿时跨了下来。
郭业唔了一声,当然不能让吴茂才阿谁铁公鸡瞅见,不然他狮子大开口提出分一杯羹咋办?
果不其然,就在朱鹏春潜入刘老赖的寝室以后,翻箱倒柜,掰开了床板,拿起锄头挖地好几尺,总算让他找到了刘老赖的保命银子,全数都是马鞍状的锭锭雪斑白银,储存在大陶罐中,足足二十来个大陶罐。
嘶……
郭业乍听之下,这才回想起来。
郭业心中掰扯着,皂班加上庞飞虎一共十二人,两千两银子每人约莫能够分到一百七十两摆布;如果遵循之前承诺朱鹏春的分法,那就是十三人来分,那每人约莫是一百五十两摆布。
要晓得,历朝历代以来,抄家都是衙门中人最乐此不彼的美差。
这时,朱鹏春俄然想到了甚么,扭扭捏捏地问道:“郭小哥,你还记恰当日承诺我的事不?”
“不过……”
不管是庞飞虎,还是程二牛,阮老三等人都是一脸的绝望,半点都没有擒下刘家父子以后的那股镇静劲。
郭业一怔,嘛事?
但是以这长季子的性子,十两八两甭想打发走,与其如许,不如干脆连他都瞒住算了。
可惜那些库房的银子就跟皂班兄弟无缘,便宜了秦威,县尉谷德昭这些人了,不过他们拿得必定是小头,县令大人,主簿大人都没发话,他们如何能够敢多拿?
当日本身的确是这么说过,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那天如果不是这么承诺朱鹏春,这混球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那奥斯卡最好男演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