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看着庞飞虎嘴中啧啧收回赞叹,轻声道:“这个账簿现在被我们所把握,迟早会有大用。你想想看,固然何坤已死,但是这些暗中替他发卖私盐的商户还在啊,到时候只要将这账簿给这些人一看。哼哼,到时候我们羽翼饱满想要扳倒何家之时,你说这些商户会站在哪一边?”
即便他们不整死何家,何家那位举人何老二也不会就这么等闲放过他们。
而朱鹏春则是顺势说道:“这才是我们最大的收成啊!头儿你是不晓得,本来这本账簿内里,别有洞天啊!”
庞飞虎心中不由感慨,如果秦威能够把这份细致的心机用到当日东流乡吴家一事来,又如何会自投罗,中了郭业的请君入瓮呢?
郭业拍了拍庞飞虎的胸口,笑道:“放心啦,那本账簿固然是手抄,但是根基内容都是失实的,我只是删减了一部分对我们有效的内容罢了。再者说了,秦威都已认罪,谁会去体贴那破账簿。”
“办的不错,老朱办事,小哥放心!”
再说了,何瑁被郭业痛扁,鼻梁被打断,到现在还卧在床上。
郭业哈哈大笑,先是赞美了一番朱鹏春,然后对着庞飞虎道:“看看,是不是天衣无缝了?”
他这个时候过来,来者九成九的不善啊!
郭业也是大呼一声好,对着庞飞虎竖起拇指赞道:“利落,霸气,这才是真正的庞飞虎!”
郭业悄悄点头表示心中稀有,不会去犯阿谁傻劲儿。
庞飞虎完整被郭业的胆小包天给震惊了,这小子竟然敢用一本假的账簿作为证据交给县令大人,这小子真是,真是……
郭业将账簿支出怀中,贴身放好,沉声道:“我们全部皂班与何家早已势不两立,梁子结大了。不整死何家,不但庞班头你不甘心,小哥我也睡不平稳觉啊!”
“这是,这是秦威与何家这些年发卖私盐的来往明细账簿???”
这梁子不但单是结大了,更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朱鹏春在旁不滞点头笑得合不拢嘴连拍马屁:“是啊是啊,郭小哥真是算无遗漏,啧啧,老朱佩服,老朱膜拜!”
郭业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轻声道:“既然要操纵这些发卖私盐的商户,天然不能让他们曝了光,不然满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朱鹏春更是出现一脸的寒蝉,悄悄躲到了墙角,谁让皂班全部高低此次把谷县尉获咎到了姥姥家,现在县尉大人八成是秋后算账来了。
庞飞虎点头默许了郭业的问话,不过还是有些胡涂,问道:“这账簿你不是让朱鹏春交给马功曹了吗?如何还会呈现在你手中,莫非这本是手抄本?不对啊,这个笔迹跟秦威供词的笔迹一模一样。”
“甚么?”
县官不如现管这个事理,他还是晓得。
庞飞虎也是寻味着郭业话中的味道,问道:“你的意义惟借此来威胁这些商户,将来与我们一块儿对于何家?”
郭业听着这肉麻到起鸡皮疙瘩的马屁,心中猎奇不已,笑意盈盈地呵叱了几句。
庞飞虎轻声嘱托郭业道:“郭业,一会儿县尉大人说甚么你都别冲突,记着没?别看你这个捕头的委任是从县令大人让户曹房收回的任命,但是谷县尉还是是我们全陇西县衙几百号衙役的顶头下属。”
是啊,现在案子的告破,秦威下大牢,何坤惧罪他杀,说穿了,全都郭业等人间接形成的。
郭业重重点头默许了庞飞虎的疑问。
蓦地,外头模糊传来沉沉脚步之声,貌似走路龙骧虎步,听着声音愈传愈近……
朱鹏春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神情看着郭业朗声道:“小哥放心,那老童生本就不是我们陇西县人氏,贫困得志靠着给别人写家书保持生存,老朱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他不晓得有多戴德戴德呢。还是老朱亲身送他出城的,也许现在早就出了我们陇西县境内,跑到哪个穷乡僻壤买地置房,做他的农家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