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个时候的工夫,天已亮堂,初阳东升,一片金光铺满大地。
不过郭业这番话听进一旁无声抽泣的贞娘耳中,倒是别的一番心头滋味,听得她美目连闪,不时偷眼看着郭业这个年纪悄悄姣美若斯的小衙役。
然后将满腔的躁火化作肝火,对着胡皮这个恶棍劈脸盖脸一阵骂道:“胡皮,你老婆杨婉贞面貌娟秀,端庄贤惠,你却不思进取整日厮混。你说你还是个男人吗?连打老婆这类下作之事你都干得出来,你真是枉为男人了。”
贞娘谛视着远去的郭业好久,默不出声。
一见程二牛和郭业持续一左一右站着守门,对着二人说道:“郭兄弟,二牛,从速清算清算,去醉仙楼。”
朱鹏春嘿嘿笑了一声,然后指了指脑袋上阿谁四方幞头衙役帽子说道:“时候到不到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从速的,别废话了,庞班头让你们从速关了城门去醉仙楼与他会和,我奉告你们,去早了有酒有肉有菜吃,去晚了,**毛都吃不着。你俩看着办。”
固然他晓得守东门是一个很古板有趣之事,但是他还是摆出一副甘之如饴的神采对庞飞虎起家抱拳说道:“班头放心,我必然会和二牛兄弟守好东门,不给我们皂班争光。”
因为醉仙楼是陇西县城数一数二的大饭店,一顿酒菜下来没个半两银子底子吃不住。
反复的事情,反复的行动。
郭业缓缓起家,很持重地对在场几人点头表示。
程二牛则是嘿嘿一阵傻笑,倒是朱鹏春这小子笑得有些讪媚,内心指不定还在打抱郭业大腿的主张。
嘶……
吱呀……喀喀喀喀……
不过人妻虽好,何如人家丈夫就在身边,只能强抑小腹汩汩袭来的躁动,将贞娘扶起以后退到了几步以外。
不出几天,凡是收支过城门的陇西县人都晓得了城门口有一个欢愉的小衙役,不像其他衙役一样凶神恶煞趾高气扬,相反这个欢愉的小衙役态度温暖,还一团和蔼。
郭业和程二牛随即分开了皂班大房,出了县衙大门,向东门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