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道:“莫非你不感觉留任他要远比将他撤职来得更实惠些吗?试问,本官这个新任的清源县尉连宋温的亲侄子都能既往不咎,持续留任,那另有甚么人不能……”
“呃……是的!”
啥?
公然,崔耕顺势问道:“你也如何了?莫非宋户曹也跟何敬奎……”
话还未说完,宋温猛缄其口,暗呼伤害,差点上了这狗日的当!
随后,他从酒坊中的捕快里挑了三五人,直接出了摊子。
旋即,他冷哼一声,道:“崔县尉好本领啊,莫不是也想依样画瓢炮制宋某?”
“没没没!”
“好啊!”
宋温从速点头打断了崔耕的测度,飞也似地回了句:“那卑职辞职!”
宋根海点头称在。
并且,姚度本身也有本身的县衙保存小拍门。他衡量了一下,宋暖和崔县尉,一个是户曹吏,一个是堂堂清源县尉,哪头轻重他拎得清。至于宋温身后的大背景胡县令,可拉倒吧,胡县令那里会熟谙他是哪颗葱,那里会管他死活。与其抱着宋温这类不靠谱的瘦腿骨,还不如抱好眼下崔县尉这根粗大腿来得实际。毕竟崔县尉人家虽出身不好,但到底还是统判六曹,有品有秩的县尉大人!
姚度惊呼一声:“大人这是要效仿前人,令媛买马骨?”
崔耕点了点头,道:“那封匿名信还在吧?”
宋温、宋根海、姚度三人纷繁骇怪,接踵发犯错愕之声。
匿名信?
正要走出酒摊之际,见着姚度欲言又止,他笑了笑,问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何要持续留任宋根海?”
“甚么意义?”宋温不解。
宋根海唾骂一声,又瘪了瘪嘴不再说下去。毕竟崔耕能当上这清源县尉,还是托了匿名信的福,本身阴差阳错获咎了沈参军,连带着叔父丢了当上县尉的机遇,最后才便宜了崔耕。
崔耕耸耸肩,笑道:“宋户曹多虑了,本官是那种不讲事理的人吗?你与我之前虽有仇隙,但本官绝对不会公报私仇的。本日之事,只对事不对人!这里没你甚么事儿了,你走吧!”
他恨恨地瞪了一眼姚度,不过这个时候他没时候和姚度算账,眼下必须先保全了他本身再说。
“容人之量!”
此话一出,不止是宋根海,就连姚度和在场其他捕快都纷繁变色。连仓曹吏何敬奎都撸了,比曹吏职位还不如的捕头宋根海竟然还能留任?并且这厮但是宋温的亲亲侄子啊!
“啊?”
宋根海有些错愕地问道:“莫非这匿名信是出自方铭之手?县尉大人,俺不明白唉,那梅姬也参与了制假案,方铭怎能够写匿名信向俺告发哩?”
别人虽傻大三粗的,但还是没蠢到一塌胡涂。
这两人都是此次“新官上任上马威”门事件的参与者,一个下了地,一个升了天,终究成果倒是截然相反。
“你竟放我走?”宋温面有错愕之色,甚感不测。
崔耕点点头,很当真地说道:“嗯啊!”
“喂,宋捕头,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现现在,仓曹吏何敬奎被撤职扣押,本身的叔父,一贯强势的户曹吏宋温也被崔耕吓得奔逃而走,宋根海那里还会傻愣愣地留在这里,自找不痛快?
“唔?”
崔耕眨巴着大眼睛,很当真地问道:“甚么甚么意义?”
崔耕道:“你现在就拿着几名捕快方氏酒坊,将方铭和他常日的帐本手札都十足带返来,让姚士曹细心辩白一下匿名信与方铭常日手札账簿的笔迹,看看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崔耕看着这厮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不由好笑道:“宋捕头,你这没皮没脸的劲儿,还真挺招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