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根海从速点头,道:“卑职晓得,必然照办。保准将林三公子安安然全地送回泉州城。那第二件事是……”
不过他还是不明白,道:“但是为何抓他却平白放我?我也……”
匿名信?
姚度这厮站队还没站稳,便第一时候过来尽忠表态了。
明显,崔耕已经看破了姚度的那点谨慎思。
姚度细细揣摩了一番崔耕的这通话,垂垂捋清了端倪,蓦地间感觉,面前这个出身商贩年纪悄悄的县尉大人,办起事来竟然火候实足,分毫不差,真是轻重是非,游刃不足啊!
“你竟放我走?”宋温面有错愕之色,甚感不测。
崔耕看着这厮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不由好笑道:“宋捕头,你这没皮没脸的劲儿,还真挺招人奇怪!”
“甚么意义?”宋温不解。
谁知傻大粗的宋根海竟然打蛇随棍上,屁颠屁颠走上前,哈腰陪笑道:“嘿嘿,县尉大人经验的是,既然您这般奇怪我,就当我是个屁,将我也放了吧!”
紧接着,崔耕又道:“至于放走宋温,也是本官成心为之,你不必多想。老话说的好,打狗还需看仆人嘛!”
崔耕耸耸肩,笑道:“宋户曹多虑了,本官是那种不讲事理的人吗?你与我之前虽有仇隙,但本官绝对不会公报私仇的。本日之事,只对事不对人!这里没你甚么事儿了,你走吧!”
宋根海点头称在。
宋根海唾骂一声,又瘪了瘪嘴不再说下去。毕竟崔耕能当上这清源县尉,还是托了匿名信的福,本身阴差阳错获咎了沈参军,连带着叔父丢了当上县尉的机遇,最后才便宜了崔耕。
本觉得崔耕会借着何敬奎的由头,趁机也将宋温拿下,一扫本日早上之耻。可谁知崔耕竟然一变态态,主动让宋温拜别。
姚度嘴上没说,心中倒是悄悄补了句你有!
正要走出酒摊之际,见着姚度欲言又止,他笑了笑,问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何要持续留任宋根海?”
崔耕没有二次答复他,而是径直命令道:“接下来,你要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情,亲身到县牢里向沈参军的妻弟赔罪报歉,然后雇上一辆马车,派两名得力捕快,将这位林三公子送回泉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