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一听独眼龙这话,内心的惊惧刹时去了大半,虽手脚捆绑着不能跪地作揖,但无毛病他连连点头,一脸奉迎地喊道:“大王仁义,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大王不杀小的,让小的干啥都行!”
独眼龙表示他将方铭放下,噗通一声,方铭被大水牛狠狠扔在地上,摔得他屁股崩裂,眼冒金星。
独眼龙一眼就瞧出方铭在扯谎了。
此时,他唯有冷静地祷告老天爷,让老天爷开开眼,庇佑他躲过这一劫吧。
独眼龙蹲下身来,一把掐住方铭白净的脖颈,狠声问道:“你想入伙?要跟某产业山匪?”
一人捅一刀?
莫非他们就想这么一向关着我,活活将我饿死,渴死?
方铭诚恳答复道:“小的姓方,单名一个铭字。早上大王的部下捉我进村时,小的就交代过。小的本籍不在清源,不过在清源县城也住了些年初。”
屋内站着三个男人,一个男人戴着独眼皮罩,一个男人短腿精瘦,一个男人倒是壮如蛮牛。
正要睁眼看个究竟,可茅草屋中噼里啪啦的火把亮光又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紧忙闭起眼睛,适应了一阵以后,才缓缓将双眼展开。
“吱呀~~”
只见独眼龙走到方铭的跟前,缓缓蹲了下来,奸笑着说道:“姓方的墨客,你莫要惊骇,要想某家不杀你,你就老诚恳实地回某家几个题目!”
不可不可!
几声喧闹重重的脚步声传入方铭的耳中,贰内心格登一下,双眼固然看不见,但他能通过耳朵来辩白脚步传来的方向,循着脚步声扭过甚去,问道:“谁?你们是谁?为甚么要关着我?银子你们已经拿走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只是个过路的!”
等着他们打进城后,他要卖力带路去洗劫城中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啊,还要卖力带路去抢县衙的粮仓钱库!
从早上关我到现在,为何这茅草屋一向都没人出去过?
甚么叫闯一闯清源县城?
既然抢了我的银子,为何还要绑着我不放我走?
“大王饶命,我情愿,情愿啊!”方铭被大水牛横扛在肩膀上,手舞足蹈哇哇恳求起来。
方铭面熟忧色,暗道,莫非是碰到了讲仁义讲事理的山匪了?
这不是疯了吗?
啥时候仙潭村成了匪贼窝了?他们绑我何为啊?
顷刻,屋中的统统跃入方铭的眼中。
“呃……”
不过他没有立马戳穿方铭,而是持续说道:“本来是如许啊!水牛,还不给方先生松绑?捆了整整一天了,这胳膊腿脚那里受得了?让方先生站起来发言!”
黑布一除,方铭也愣住了哀嚎。
我的个老天爷啊!这帮山匪是要攻打县城啊!
未知,是最惊骇的!
“哈哈哈哈……豪杰?还路见不平?”
这话虽是冲着大水牛说得,实际上倒是说给方铭听得,意在警告他,别妄图偷摸着逃窜,甭说茅草屋外的晒谷场上几十号活人,便是村口的暗哨,他方铭都躲不畴昔。
“不可啊?”
独眼龙笑着几次点头,又问:“你在清源县是何为的?这出城为何带着这么多银子?又筹办往哪儿去?”
“另有另有,老迈有一事儿你忘说了,”矮脚虎急得叫道,“方墨客,你要奉告老子城中那里的娘们最水灵?”
“大王,我情愿入伙当山匪!”
“因为我在清源杀了人!身上背着性命官司!”
方铭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绝对不可,不是因为他方铭不想做这个清源县的罪人,而是他刚刚才杀了人逃出清源县,现在又屁颠屁颠跑归去,并且还和一伙子逃亡天涯的山匪去攻打清源县城。
这些山匪疯了。
方铭顿时面有踌躇,吞吞吐吐地回道:“小的本来是崔氏酒坊的账房先生。前两天刚辞了工,这不,拿着这些年攒下来的积储,筹办分开清源县回故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