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们就想这么一向关着我,活活将我饿死,渴死?
“因为我在清源杀了人!身上背着性命官司!”
好家伙,大水牛这厮砂钵大的拳头直接捶畴昔,方铭这小体格那里禁得住?眨么眼的工夫,方铭的脸颊便跟被大黄蜂蛰了似的,右脸颊高高肿起,通红通红的。
这话虽是冲着大水牛说得,实际上倒是说给方铭听得,意在警告他,别妄图偷摸着逃窜,甭说茅草屋外的晒谷场上几十号活人,便是村口的暗哨,他方铭都躲不畴昔。
方铭诚恳答复道:“小的姓方,单名一个铭字。早上大王的部下捉我进村时,小的就交代过。小的本籍不在清源,不过在清源县城也住了些年初。”
面前一片黑漆漆,他想要摘掉蒙眼的黑布,但手脚被捆绑得没法转动,幸亏耳朵还能用,听着屋外不竭传来的呼喝狂笑之声,方铭的内心更加惊骇了。
疯了!
这山匪也太狠了。
这时,大水牛又扛着方铭回身返回了茅草屋中。
独眼龙径直问道:“你姓甚名谁?但是清源县人?”
“放屁!老子为甚么就必然要信赖你?”
“啊?”
方铭天然吃痛,手脚又转动不得,只能在柴禾堆里扭打着身子哇哇痛叫起来。
正所谓观人先观色,心中有鬼面色慌。
大水牛讶异地看了眼独眼龙,吱唔道:“老迈,万一这混球跑了呢?”
方铭天然已经猜出他们是匪贼山匪了,但话到了嘴边倒是不能说,而是恭敬回道:“晓得晓得,大王如此仁义,您两位兄弟又生得这般豪放,您在晒谷场上那些弟兄又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主儿,小的怎会猜不出来?大王必定就是老百姓口中传说的那些专门路见不平的豪杰!”
回想起早上那几个持刀弄棒的大汉,一脸的凶神恶煞模样,听着屋外晒谷场中的喧闹喧哗,模糊可听清的“杀人”“屠村”等词儿,方铭已经猜想到,本身应当是遇见匪贼了。
最后,竟然还要卖力带他们去抢女人,抢标致的女人!
独眼龙龇牙笑了笑,火光辉映下,脸颊上那跟蜈蚣刀疤也跟着奸笑在爬动着,分外渗人。
一人捅一刀?
“很好!非常好!”
此时的方铭被黑布蒙着双眼,五花大绑地扔在柴禾堆上。
独眼龙在屋中哈哈大笑一声,不屑道:“这时候又同意了?可惜晚了!谁晓得你是不是至心情愿和某家合作?若你是为活命临时承诺某家哩,万一到了关头时候,你将某家出售了,可怎办?算了,某家再另请高超吧,你这厮信不过!”
独眼龙笑着几次点头,又问:“你在清源县是何为的?这出城为何带着这么多银子?又筹办往哪儿去?”
方铭顿时面有踌躇,吞吞吐吐地回道:“小的本来是崔氏酒坊的账房先生。前两天刚辞了工,这不,拿着这些年攒下来的积储,筹办分开清源县回故乡去。”
方铭又大声求道:“小的情愿入伙,从今今后跟着大王干了!”
不可不可!
屋内站着三个男人,一个男人戴着独眼皮罩,一个男人短腿精瘦,一个男人倒是壮如蛮牛。
“大王,我情愿入伙当山匪!”
“好!”
独眼龙嘴角微扬,奸笑了一下,冲大水牛招招手,悄悄地说了一声:“水牛啊,将这墨客拖到晒谷场去,让弟兄们一人捅一刀。如果最后没死,就将他放了吧!”
方铭心中已经对这些人的身份猜出了七八分。
“唔,算你诚恳。”
不过这回却让独眼龙给拦了下来,阻道:“水牛,停止!你这厮动手没个轻重,万一你再来一拳把他捶死了咋整?矮脚虎,你去把他的眼罩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