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陈的,人,老子也放了,现在能够说了吧?”独眼龙冲陈子昂抬了抬下巴。
这时,一名饿极了的山匪催道:“二当家的,莫要多疑了,弟兄们都饿了,从速开吃吧!吃饱了才有力量守城啊。”
陈子昂道:“没错,遵循端方朝廷公帑应当是囤放在县衙的钱库中,然后准期运往泉州交由府衙押送进长安。但是自畴前阵子龙溪县闹过匪患以后,胡县令便担忧万一哪天山匪掠城洗劫了县衙钱库。遂想到了这个出人料想的体例。他曾对本官言及,最伤害的处所也许便是最安然的处所。并且还说任你们再狡猾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将赋税税款藏在城外。唉,你们是有所不知……”
“信不信由你!”陈子昂摊了摊手,一副爱信不信的模样。
嘭!
独眼龙和方铭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特别是独眼龙,因为龙溪县闹的匪患就是他们,天然能明白胡泽义的担忧。当即,他踢了胡泽义一脚,喝问道:“狗官,这姓陈的说得是真是假?”
矮脚虎嘲笑:“那明知老子们是山匪,你还敢来送饭?并且,老子也不信大当家会如此粗心粗心让你来送饭!莫非他就不怕你这厮在城里泄漏了我们的风声?”
面对胡泽义的否定,陈子昂面不改色,面有耻笑地讽刺起独眼龙:“都说丧失赋税税款要掉脑袋,你还问他胡泽义是真是假,真是好笑!”
噗嗤~
独眼龙顿时语噎,细心想想,还真是这个事理。如果姓胡的狗官情愿说,昨夜刀架子他脖子上的时候就会说了。这厮就是看准了本身这帮人洗劫一通清源县后便会撤离,以是压根儿就筹算将这个奥妙埋没到底啊。
“怕!”
陈子昂鄙夷地看了眼独眼龙身边的胡泽义,不屑道:“但本官更怕身后遗臭万年!”
“那敢情好,俺们还能信不过老迈你?老迈放心,俺必然守好县衙,看好这姓胡的狗官!”大水牛倒是不疑有他,点头应道。
“呃……”
胡泽义的恼羞成怒在独眼龙看来,更像是极力掩蔽的奥妙被人暴光后的无尽气愤。
崔耕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忧色,随后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俯身端出箩筐里的汤锅,将汤羹盛进碗里,然后一碗碗挨个儿分到这些山匪们手中。
本来是有软肋在大当家手里攥着啊!
胡泽义连连挥手喊道:“假的,假的,莫要信他,他在扯谈!”
说着话,他用手指了指胡泽义。
啪!
臭屁连天,闷响不断!
噗嗤噗嗤~
在大水牛的摈除下,这帮商贾士绅如蒙大赦,争相逃命般涌出县衙大门。
“是这么个理儿,姓陈的,你莫不是耍着老子玩?”独眼龙猛地上前一把攥起陈子昂的衣领子,喝道,“你真当老子不敢杀你?”
等着崔耕下了城楼,他第一时候抢了碗汤羹,然后捎着两个肉饼躲到角落里,抢先填饱肚子去了。
“鬼扯,此乃子虚乌有之事,大当家莫要信他!”胡泽义极尽解释。
……
矮脚虎又问:“那你晓得我们的身份?”
独眼龙嫌恶地看了一眼一脸奉迎的胡泽义,暗骂道,公然当官的都没一个好东西!
“奶奶的,饿了一天了,弟兄们,从速脱手吧!”
不过他还是将之前编排的话说了出来:“小的是县尊老爷的家奴,卖力县尊老爷常日的炊事。我家老爷现在受制于你家大王手中,再加上小的熟谙夜里清源城到东门的路,以是你家大王才敢放心让我送饭来的。你家大王说了,小的敢胡来的话,便要了我家老爷的性命。另有…另有…”
“哎哟,忍不住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