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因为分离精力最后科试考砸了没能拿到乡试的参试资格,岂不是捡起芝麻丢了西瓜?
“宁朋友,我看门虚掩着,就推开出去了,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宁修看似占到了便宜,却不能掉以轻心。经此一过后何教谕和杜训导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或许他们正在酝酿新的打算来坑宁修。
柳如是蹙起眉来,因为不悦本来就黎黑的面庞显得更黑了......
柳如是明显也明白这个事理,他稍稍思忖半晌便应允下来:“好,好。比及科试结束我再停止诗会。”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比及好天把这些书册拿出去晒晒看了。
见到柳如是小黑塔一样的身材,宁修咽了一口吐沫,心道我敢抱怨你吗?
这一撂不要紧,茶壶飞到了书桌上,茶水撒了一桌将桌子上摆着的书册全数浸湿。
......
“哈哈,宁朋友,是我,是我。”
宁修苦笑道:“如是兄有如此雅意,照理说宁某是不该回绝的。不过......”
“如是兄,你快归去抓两副药吧,这但是沸水,烫伤不能掉以轻心啊。”
柳如是固然一肚子的火却也不能冲着宁修发,直是憋出内伤了。
本来这份帐本里空缺处用隐形墨水誊写的都是张居正和张家的‘罪证’。
宁修听声音就晓得是柳如是来了,心中一叹转过身来笑道:“本来是如是兄。”
宁修心中一沉,清了清嗓子道:“是哪位朋友?进屋不拍门的吗?”
遐想起候赖的那份卖田单书,宁修更加必定了这个设法。
不然真让杜翰把言论煽动起来,宁修还真不好应对措置。
柳如是几次点头,可转念一想,冲着书桌点道:“那这里......”
柳如是被烫的发慌,直接把茶壶撂开。
如果这个帐本不但仅是个帐本,那么它究竟是甚么?
柳如是大喜过望,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别人或许不晓得万历天子是个甚么样的性子,宁修却了如指掌。
他明显为此忙前忙后了一阵子倒是口干舌燥,清了清嗓子道:“宁朋友啊,你这里有茶水吗,我嗓子干的紧,都要冒烟了。”
宁修赶紧上前一步体贴的问道:“如是兄,如何样,没有烫伤吧。”
嘶!
楚汪伦固然已死,但宁修一向把这本帐本随身带着,此番来到县学小住天然也不例外。
他确切低估了何教谕的无耻程度,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类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
“这么晚了,如是兄来找宁某但是有要事?”
对此,宁修也没有甚么太好的体例,只能随机应变。
“不过甚么?”
见黑瘦子一脸宽裕的模样,宁修只感觉好笑。
说是罪证,但实在都是不如何能站得住脚的,比方府邸修建的僭越礼法,比方张居正恃权凌主。
但这类莫须有的罪名在大明却最为好用,因为其牵涉到了天子。
名誉当然是好东西,但又不能当饭吃,比起功名来讲就是锦上添花的。
傍晚时分,宁修回到馆舍,扑灭了油灯开端温书。
书册本身不值几个钱,但这些书册上都有宁修的讲明。
“哈哈,方才宁某在谈笑呢。如是兄,快坐。”
秋冬之交,昼短夜长。
幸亏宁修有急智,用大明律把杜训导呛住,这才没有让他把事情搞大。
他将浸湿的书册挑了出来,偶然间发明那本楚汪伦随身照顾的帐本也被浸湿了一半。
莫非这帐本上也应用了隐形墨水?
宁修翻开帐本检察浸湿的程度,却不测发明浸湿页面本来空缺的处所显出了黑字!
他转过身来走到书桌前,先是把茶壶的碎片一枚枚捡起扔到竹篓子里,再拿起抹布将书桌上的茶水擦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