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金桂是故意等待的,料必在难分之际,便叫丫头小舍儿过来。本来这小丫头也是金桂从小儿在家使唤的,因他自幼父母双亡,无人把守,便大师叫他作小舍儿,专作些粗笨的糊口。
薛蟠道:“香菱现在是每天跟着你,他天然晓得,先拷问他就晓得了。”
金桂觉得是个机遇,因而趁五人之际将砒霜混进了药罐中。哪知香菱久病未愈,也有药煎在一旁,只因无人奉养便本身来断药,谁知竟错拿了宝蟾的药。
薛蟠再来找宝蟾,已无踪迹了,因而恨的只骂香菱。至晚餐后,已吃得醺醺然,沐浴时不防水略热了些,烫了脚,便说香菱成心害他,赤条精光赶着香菱就是一顿踢打。
薛蟠道:“他这些时并没有多空儿在你房里,何必赖好人。”
薛蟠一身难以两顾,唯有盘桓张望,或出门躲着。
金桂现在成心独唤小舍儿来叮咛道:“你去奉告秋菱,到我屋里将手帕取来,不必说我说的。”
金桂命他在地下铺睡。
彼时金桂已暗和宝蟾申明,彻夜令薛蟠和宝蟾在香菱房中去结婚,命香菱过来陪本身先睡。
薛蟠好轻易圈哄的要上手,却被香菱打散,不免一腔兴头变作了一腔恶怒,都在香菱身上,不容分辩,赶出来啐了两口,骂道:“死娼妇,你这会子何为么来撞尸游魂!”
香菱无法,只得抱了铺盖来。
薛蟠更被这一席话激愤,顺手抓起一根门闩来,一径抢步找着香菱,不容分辩便劈脸劈面打起来,一口咬定是香菱所施。
薛蟠听了这话,又怕闹黄了宝蟾之事,忙又赶来骂香菱:“不识汲引!再不去便要打了!”
闹了两日,忽又从金桂的枕头内抖出纸人来,上面写着金桂的年庚八字,有五根针钉在心窝并四肢骨节等处。因而世人反乱起来,当作消息,先报与薛阿姨。
香菱虽未受过这气苦,既到此时,也说不得了,只好自悲自怨,各自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