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安然。奴去也,莫连累。
安琪看了,又见前面画着一簇鲜花,一床破席,也有几句言词,写道是:
幽微灵秀地,无可何如天。宝玉看毕,无不恋慕。因又叨教众仙姑姓名:一名痴梦仙姑,一名钟情大士,一名引愁金女,一名度恨菩提,各各道号不一。少刻,有小丫环来调桌安椅,设摆酒馔。真是:美酒满泛玻璃盏,玉液浓斟虎魄杯。更不消再说那肴馔之盛。
歌毕,还要歌副曲。
“欲洁何曾洁,云空一定空。不幸金玉质,终陷淖泥中。”
〖毕生误〗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
斥地鸿蒙……
安琪喜道:“那两位神仙,可承诺了?”
安琪自发暗香异味,纯美非常,因又问何名。
偶因济刘氏,巧得遇仇人。”
警幻仙子笑道:“二仙师听毕,齐憨笑道:‘善哉,善哉!那尘凡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久依恃,况又有美中不敷,功德多磨这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倒不如不去的好。只是这石凡心已炽,那边听得进这话去,乃复苦求再四。二仙知不成强迫,只得承诺了……”
准折得幼年时盘曲形状。终久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
安琪看了仍不解。待要问时,情知他必不肯泄漏,待要丢下,又不舍。遂又今后看时,只见画着一张弓,弓上挂着香橼。也有一首歌词云:
过洁世同嫌。可叹这,青灯古殿人将老,孤负了,红粉朱楼秋色阑。
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警幻仙子起家便缓缓道来:“当年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以后,便通了灵性,因见众石俱得补天,唯独本身无材不堪当选,因而自怨自叹,日夜悲号忸捏。”
“势败休云贵,家亡莫论亲。
“桃李东风结实完,到头谁似一盆兰。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放肆。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前面又是一座荒村野店,有一美人在那边纺绩。其判云:
气昂昂头戴簪缨,气昂昂头戴簪缨;光灿灿胸悬金印;
安琪因闻得此酒暗香甘冽,异乎平常,又不由又问:“这是甚么酒,竟然如此清甜!”
前面便是一所古庙,内里有一美人在内看经独坐。其判云:
安琪听了此曲,涣散无稽,不见得好处,但其声韵凄惋,竟能销魂醉魄。是以也不察其原委,问其来源,就暂以此释闷罢了。因又看下道:
恰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西方宝树唤婆娑,上结着长生果。
儿命已入鬼域,嫡亲呵,必要退步抽身早!
警幻仙子听了,不由点头笑了,又道:“一日,那灵石合法嗟悼之际,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生得骨格不凡,丰神差异,说谈笑笑来至峰下,坐于石边高谈快论。先是说些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后便说到尘凡中繁华繁华;此石听了,不觉打动凡心,也想要到人间去享一享这繁华繁华,但自恨粗蠢,不得已,便口吐人言,向那僧道说道:‘大师,弟子蠢物,不能见礼了。适闻二位谈那大家间光荣繁华,心切慕之。弟子质虽粗蠢,性却稍通;况见二师仙形道体,定不凡品,必有补天济世之材,利物济人之德。如蒙发一点慈心,照顾弟子得入尘凡,在那繁华场中,和顺乡里受享几年,自当永佩洪恩,万劫不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