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暗想:“莫非她是个哑巴?哎,真是可惜了这么斑斓的模样!”她叹了口气,干脆起家走到窗边,去推那扇纸窗。
那女人眼神黯然,道:“我被拐子拐来将近三年了,那里还记得小时候的事?”
安琪道:“我们不能认命,得抵挡!”
那女人兀自怔怔地看着安琪。
安琪听了不由替她感到难过,道:“难怪你不敢逃窜呢,定是被拐子打怕了吧?”
安琪眼睛一亮,右手一把抹去眼泪,喜出望外,便要朝那扇窗户奔去。俄然,角落处那堆稻草收回“悉悉”的声响,直唬得她一动不动,只得站在原地。
耳边听得一个和顺的声音,安琪抬首间,只见那女人已到了跟前。
安琪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又是刺,连大声哭都感觉痛,只得低声哭泣。她浑身火辣辣的,恰好趴在冰冷的地板风凉风凉,干脆不起来了。
安琪问道:“我叫安琪。你叫甚么名字?”
那拐子闻声,已经跑了出来。他顿时怒不成遏,不由分辩,抽出皮鞭便朝安琪身上击去。
那女人叹了一口气,道:“我扶你到那边去坐罢。”说话间,谨慎翼翼地扶着安琪,缓缓地往那堆稻草走去。
皇天不负故意人。但听得“啪”地清脆的声音,铁锁真的被安琪翻开的。
公然,那窗户被一把小锁扣着,锁得死死的,底子推不开。
她二人回到草堆坐着。安琪猎奇地问道:“你如何连本身叫甚么名字也不记得了呢?”
安琪只听得耳边“呼呼”声中,那皮鞭“啪啪”地落在本身的身上,清脆不觉。此时她也顾不得爬起来了,直疼得在地上打滚,哭喊连连。
可惜室内的光芒实在太暗,固然安琪瞪大了双眼,可瞧去那边只是黑漆漆一片。她不由咽了咽口水,心中暗想:“该不会是有老鼠吧?”
安琪赶紧招手,细声急道:“别踌躇啦,来跟我一起逃命要紧。快!”
安琪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捏着钢夹的末端,虽不非常废力,手心却也出了汗来。
“哎哟,疼……”安琪掌不住又叫喊起来。
那女人也不说话,伸手去扶安琪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