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本想问启事,忽想起贾珍的那副嘴脸来,内心也笃定了几分,便笑道:“那你去罢,他日倘如有机遇,我去那边找你。”
宝玉的母亲王夫人笑道:“真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凡是生得不错的丫环,都到你屋里去了呢。”
安琪拉着英莲道:“这里人多,我们去那边说话罢。”
王夫人的胞姊薛阿姨听了她嘉奖本身女儿,便笑道:“宝钗不过是勉强能入眼罢了!”
她四人这一走,其他的人皆悄悄群情了起来,言语天然有些不堪入耳,竟都编排起秦可卿的不是来了。
英莲怔怔隧道:“安琪?哪个安琪?”
媚人惊道:“哪有叔叔到侄儿媳房里去睡觉的理?定不是会老太太的意义!”
平儿打量了安琪一番,才笑道:“刚才东府的大奶奶跟我们琏二奶奶说了,你想去林女人那边不是?若真想去,我待你出来见二奶奶和太太。”
贾母身边只留下鸳鸯、王夫人留下金钏儿、凤姐儿留下平儿、宝玉留下袭人、李纨留下素云、尤氏留下银蝶、秦可卿留下宝珠、薛阿姨留下同喜……其他女眷,也都将各自一名亲信留下。贾母又叮咛在中间置了一桌,让她们一起吃些酒菜。
安琪道:“另有哪个安琪?你不记得我了么?当年在拐子那边……”
正想着,忽见王熙凤的通房丫环平儿走了出来。她目光环顾了每人的脸上一圈,笑问:“哪个是安琪?”
安琪点头笑道:“女人经验的是。”
安琪点头笑道:“我是安琪……你不记得我了吗?”
安琪瞧着她眉心一粒胭脂痣,模样大抵与儿时没差,心头狂跳不已,恨不得马上跟她相认。
忽听得贾母道:“让丫环们都下去罢,今儿我们乐我们的。四周人多了,倒把美景遮了一半。”
安琪与其他的丫环,则退出了园子,在墙外候着。
贾母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了。
安琪一想到秦可卿现在的遭受,那里还放得下心?便笑道:“我原不过是跟大奶奶打趣呢,谁知大奶奶真真疼我,竟当了真了。”
那梨香院乃当年荣公暮年静养之所,小小巧巧,约有十余间房屋,前厅后舍俱全,又另有一门通街。薛阿姨孀妇赋闲,守着薛宝钗、薛蟠这一对兄妹,加上薛蟠脾气豪侈,想着恰好能够有所束缚。
哪知这贾宅族中的子侄,略有些纨绔气习者,无不喜好与薛蟠来往。整天会酒观花,无所不为,勾引得薛蟠更加坏了。
忽听得宝玉房里的大丫环袭人跑出来唤道:“媚人、晴雯、麝月,你们快跟我出来罢。二爷有些倦怠了,想睡中觉,老太太命我们四个好生伏侍着,就在东府奶奶房里睡。”
平儿愣了一愣,正色道:“这事儿可不能当打趣。你若愿去,二奶奶那边也一定能同意,倒不如少一事的好。只是别仗着你们奶奶性子好,就拿她消遣。”
贾母笑道:“我们本日是来赏花的,又不是来比美的,现在竟论起妍媸来了。照这么说,我这个老东西是最笨口拙舌的了!“
王夫人的内侄女王熙凤俄然大笑道:“你们说这话我但是不依!难不成能言善道非得生得姣美不成,老太太,你给评评理。”
香菱点头笑道:“我原不知本身名姓,这个名字是我家女人给我起的。”
本来英莲自从被呆霸王薛蟠抢走以后,便跟着一同到荣国府东北角上的梨香院住下了。
安琪听出尤氏与王夫人不过是指桑骂槐,便睨了秦可卿一样,瞧着她面上尬尴,内心甚不是滋味。
因而二人到了角落花坛边坐下。
现在见英莲从园子里出来,安琪忙上前一把拉住她问:“你还记得我么?”
秦可卿先笑道:“她是我房里的丫环,刚进府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