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人这一走,其他的人皆悄悄群情了起来,言语天然有些不堪入耳,竟都编排起秦可卿的不是来了。
贾母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了。
安琪拉着英莲道:“这里人多,我们去那边说话罢。”
尤氏望着王熙凤笑了笑,却不开口说话。
本来英莲自从被呆霸王薛蟠抢走以后,便跟着一同到荣国府东北角上的梨香院住下了。
那梨香院乃当年荣公暮年静养之所,小小巧巧,约有十余间房屋,前厅后舍俱全,又另有一门通街。薛阿姨孀妇赋闲,守着薛宝钗、薛蟠这一对兄妹,加上薛蟠脾气豪侈,想着恰好能够有所束缚。
宝玉的母亲王夫人笑道:“真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凡是生得不错的丫环,都到你屋里去了呢。”
王夫人嘲笑了一声,便不再出声。
安琪怔了怔,忙上前笑问:“女人叫我?”
英莲感喟道:“这原是本身的命。我现在身是薛家的人,死是薛家的鬼。你今后也只叫我香菱罢。”
因而二人到了角落花坛边坐下。
英莲这才低声笑道:“我看你有几分面善,只是敢想相认,公然是你!”
英莲怔怔隧道:“安琪?哪个安琪?”
王夫人的内侄女王熙凤俄然大笑道:“你们说这话我但是不依!难不成能言善道非得生得姣美不成,老太太,你给评评理。”
安琪听了英莲的话,内心不由难过,又将英莲的出身与她说了一遍。
正想着,忽见王熙凤的通房丫环平儿走了出来。她目光环顾了每人的脸上一圈,笑问:“哪个是安琪?”
“香菱?”安琪问道。
谈笑间,宝玉凑上前向安琪问道:“我如何之前没见过你?”
安琪瞧着她眉心一粒胭脂痣,模样大抵与儿时没差,心头狂跳不已,恨不得马上跟她相认。
王熙凤笑道:“在你内心,天然是这么想的!”
安琪点头笑道:“我是安琪……你不记得我了吗?”
贾母笑道:“我们本日是来赏花的,又不是来比美的,现在竟论起妍媸来了。照这么说,我这个老东西是最笨口拙舌的了!“
媚人惊道:“哪有叔叔到侄儿媳房里去睡觉的理?定不是会老太太的意义!”
安琪一想到秦可卿现在的遭受,那里还放得下心?便笑道:“我原不过是跟大奶奶打趣呢,谁知大奶奶真真疼我,竟当了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