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高虎这么一说,史天柏内心还真是升起一团疑云,禁不住诘问道:“你说他们已经投降,可有证据?”
“证据?”高虎明白,他既然这么问,想必心中已经有些摆荡了,因而赶快答复道:“你们那位权憟元帅今晨扮装成日本贩子,试图潜出漆川梁,成果被我军右翼大将九鬼嘉隆擒获,目前已被护送到泗川好生照看了;至于那位严将军,确是我来的路上撞到的,起先也是抵挡了一阵,不过在被我军包抄后也是挑选了投降,半个时候前,我已命右翼大将堀内氏善将其和部下送往泗川了,现在差未几该到闲山岛了吧。对了,我将他麾下的那几十艘战船一并带来了,你若另有顾及,大可派人随我前去孤岛检察。”
末由顺着忠清手所指的方向望去,公然看到了数十艘印有“一笔墨三星”的战船,拱卫在东南水军的右边,跟着雄师队踏浪而来。
“公然是条男人,真是像极了令兄啊。”高虎悄悄鼓掌,冒充奖饰道。
“不必了,”史天柏挥了挥手,闭目深思很久,终究做出了决定:“主力已没,主帅已降,再战下去也没意义了,既然如此,我愿率部下投降藤堂大人,还请您放他们条活路,史某感激不尽。”
“呵呵,还真是兄弟情深啊,我们没拿他如何样,倒是他本身想不开,非要他杀就义,我只要由他去了,真是可惜了。”高虎一脸可惜地摇着头,就仿佛跟史天虎很熟似的。
“兄长被你们逼死了?莫非说,闲山岛已经……”史天柏“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他千万没想到,仅仅一天的工夫,偌大的闲山岛就丢了,兄弟二人也就此六合相隔了。
听到他谈及史天虎,史天柏心中顿时走了不好的预感,诘责道:“你这话甚么意义,你们把我兄长如何了?”
虽说秀吉曾经称呼秀保为“近江大纳言”,以使其和秀长辨别隔来,但跟着南近江领地被收回,这个称呼也逐步销声匿迹了。
“别的,”史天柏把声音压得更低了:“看看能不能找机遇把元帅救出来,这才是最首要的。”此话一出,众将皆是恍然大悟,纷繁点头应允。高虎固然听不清,但看到史天柏劝说胜利,内心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
见此景象,高虎不怒反笑,调侃道:“不错不错,有骨气,我高虎佩服,可这又何必呢,想想看,你们阿谁都元帅,另有阿谁姓严的将军,不都投降了么,你们还这么刚强干吗呢。”
或许是肝火攻心,史天柏眉头一皱,“噗”地吐出大口鲜血,躺倒在了船面上。众将见状当即上前将他扶起,兵士也是气愤不已,冲着高虎大声唾骂起来,说甚么也不肯当投降。
“嗯,看来是侍从殿下的孤岛水军,这下我们有救啦。”末由冲动之情难以言表,眼角竟排泄了几滴眼泪,也真是难为他了。
“你说甚么?元帅和严将军投降了?!不成能!”史天柏方才有所安静的表情再次冲动起来,他推开身边诸将,吃力地站起来,大声驳斥道:“他们岂是贪恐怕死之徒,毫不成能投降苟活的,你们就不要乱我军心了。”
就如许,史天柏号令将士放下兵器,遵循高虎的要求登上筹办好的几艘关船,在日军的监控下朝着泗川海疆驶去,这场震惊东亚的大海战终究以日军的完胜而落下帷幕,可这只是个开端,庆长之役的好戏仍在上演。
“将军,降不得啊!”史天柏刚一说完,船大将士便涌到他身边,纷繁劝说他立战到底,毫不能做亡国奴。
“这位便是史大人吧?”高虎居高临下,冷冷地扣问道。“鄙人恰是史天柏,敢问将军贵姓大名?”史天柏禁止住内心的惊骇,勉强答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