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样的话在刘备听来可就有了另一番深意,却见他又跟着诘问道,“但是府君从曹司空那边听到了风声?”
汝个大耳,给点色彩就开染坊乎蔡吉一面在心中如此戏谑着,一面则向刘备解释道,“本府两年前就同益德将军说过,东莱毗邻徐州,需刘使君多多关照。直至本日本府还是这个设法。吾等势单力薄,唯有相互照顾方能在中原安身。”
“文先公何不将修举荐给天子?”吴硕想了一想发起道。
“咳,说到底还是陛下身边贫乏人才,这才会出此下策。”杨彪欣然一叹道。
蔡吉听刘备语气中带着失落之意,加上遐想到这位刘使君仿佛特别喜好同人在田野开战。不管是面对吕布也好,袁术也罢,亦或是曹操,刘备面对这些劲敌仿佛很少会操纵手中把握的城池,而是一味地与对方在田野决斗。在士气、兵力皆不如人的环境下,刘备天然是每战必败。想到这里,蔡吉忍不住向刘备提点道,“刘使君为何一心只想着与吕布野战,借助城池的抵挡吕布不是更有胜算?使君本来就弱于吕布,不管是曹司空,还是天下的百姓都不会因使君在城池内抵抗吕布,而笑话使君。”
“硕也是一样的设法。故硕开端只是筹算让蔡安贞留在京师以臣子的名义帮手天子。”吴硕点头拥戴道。
公然都是为了名声呢。这也难怪,所谓的造势本就是如此。将臣下的功劳搁在主公身上,将主公的失误推到臣下身上。如此这般方能造出令人纳头就拜的“当世明主”来。反倒是像曹操那般不知“润色”者,在汗青上显得相称异类。蔡吉在心中如此感慨了一番以后,跟着便语重心长地向刘备说道,“既是如此,刘使君就更不能孤负诸位将军对使君的厚望。”
“子兰,汝说现在刘玄德与蔡安贞闲谈些?”竹亭内,杨彪手捻棋子,心不在焉地问道。
“为既来之则安之。”蔡吉举杯向刘备敬酒道。
听罢蔡吉之言,刘备却在心中暗自苦笑,心想我怎能同你比。你蔡安贞好歹另有一个半郡为基业,在名义上亦附属于袁绍。那怕之前同袁绍之子袁谭在青州打了一仗,曹操为了不给袁绍南下留借口,一时半会儿不会敢动你半根毫毛。可我刘玄德倒是要基业没基业,要背景没背景。真如果不被曹操所看重,那可就远景堪忧了。不过欣然归欣然,刘备也知蔡吉说得在理。身为小诸侯,不,连小诸侯都算不上的,除了被人操纵以外别无二途可言。
“袁术称帝已成定局。想来用不了多久曹孟德就会以此事拿老夫开刀。曹操是不会让德祖靠近天子的。”杨彪无法地摆了摆手道。杨彪与袁术乃是姻亲,一旦袁术自主为帝,杨氏一门首当其冲就会是以遭到涉及。不过杨彪对此也早有安插,却听他跟着便弥补说,“相较之下还是文举更能为天子所用。”
“蔡府君叨教。”刘备搁下耳杯承诺道。
“使君三乃当世名将。本府各位将军等能想出对于吕布之策。”蔡吉适时地给刘备送了顶高帽。
“那应当快了。”明显已经说漏了嘴,蔡吉却还是故作轻松地朝刘备举了举酒杯。在她看来,就算不鉴戒汗青,仅就目前的局势来看曹操收刘备当看门犬也是迟早的事。加上四下里除了她与刘备以外别无第三人,以是蔡吉并不担忧这个“预言”会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