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听罢蔡吉所言,先是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继而又长眉一挑地向蔡吉探听道,“听蔡府君的口气,仿佛也对备寄有厚望。”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杨彪长舒了一口气道,“那蔡安贞确有才调,但是女子当政,终非正道。如果再将其引入后宫,难保不会重蹈吕后复辙。子兰,汝可要好好劝劝陛下。”
公然都是为了名声呢。这也难怪,所谓的造势本就是如此。将臣下的功劳搁在主公身上,将主公的失误推到臣下身上。如此这般方能造出令人纳头就拜的“当世明主”来。反倒是像曹操那般不知“润色”者,在汗青上显得相称异类。蔡吉在心中如此感慨了一番以后,跟着便语重心长地向刘备说道,“既是如此,刘使君就更不能孤负诸位将军对使君的厚望。”
“那陛下那边可知蔡安贞的情意?”杨彪皱着眉头诘问道。
听罢蔡吉之言,刘备却在心中暗自苦笑,心想我怎能同你比。你蔡安贞好歹另有一个半郡为基业,在名义上亦附属于袁绍。那怕之前同袁绍之子袁谭在青州打了一仗,曹操为了不给袁绍南下留借口,一时半会儿不会敢动你半根毫毛。可我刘玄德倒是要基业没基业,要背景没背景。真如果不被曹操所看重,那可就远景堪忧了。不过欣然归欣然,刘备也知蔡吉说得在理。身为小诸侯,不,连小诸侯都算不上的,除了被人操纵以外别无二途可言。
“本府听闻,使君当初分开安喜县,乃是因益德将军鞭打督邮所故。”蔡吉说到这儿,平视着刘备问道,“此事真是益德将军所为?本府也与益德将军有过打仗,其仿佛不像是会做这类事的人。”
“为既来之则安之。”蔡吉举杯向刘备敬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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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先公何不将修举荐给天子?”吴硕想了一想发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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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悉,曹操在首日见过刘备以后,便将其一向晾到现在。城内另有人传言,说是有人向曹操进言说,备有豪杰之志,今不早图,后必为患。是以刘玄德的心机不难猜出。难猜的是蔡安贞的心机。”吴硕说到这里,不由游移地将,“此女心气甚高。”
“哦?何故见得?”杨彪昂首问道。
“老夫已将此事转述给陛下。陛下虽感觉遗憾,却也表示不会逼迫蔡安贞留在京师。”吴硕点头答道。分歧于一心想要建功立业的刘协,吴硕和杨彪不但要考虑如何帮手幼年的天子,更要考虑要如何保下刘家江山。是以任何能够会威胁道刘家江山的身分他们都要阐发,都要衡量。而蔡吉在他们眼中无疑是个既堪操纵,却又充满了变数的一枚棋子。
说实在的,刘备本日的表示与汗青上那位建立蜀汉的枭雄另有差异。当然眼下是刘备的低谷期,加上其又不知将来走向,会苍茫、会不安,这都很普通。但是眼下中原局势风起云涌,特别是吕布与袁术的联婚令汗青严峻偏离了其原有的轨道,蔡吉可不但愿被不在状况中的刘备今后拖的后腿。
想通了处境的刘备,天然也不会再借酒力说些不着调的混话,只见他调剂了坐姿向蔡吉正色道,“蔡府君言之有理。只是曹司空久久不召见鄙人,且城内也已有倒霉于鄙人的传闻传出。不瞒蔡府君,备已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这会儿的蔡吉究竟在同刘备谈些呢……
“不知如何是好,那就以稳定应万变,起码使君不该在这个时候呈现在此地。”蔡吉一面扫了一眼园子里正冲着一颗枯树辩论的孔融等人,一面抬高了声音向刘备反问道,“莫非刘使君不晓得杨太尉乃是袁术的姻亲?”
“那就承蔡府君贵言了。”刘备朝蔡吉拱了拱手以后,又唏嘘地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曹司空那头何事能有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