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略带游移地点了点头。但他的这点小小神采窜改又如何逃得过郭嘉的眼睛。却见郭嘉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太史慈,诘问道,“子义但是另有所虑?既然来了,一并说来听听。”
太史慈那日虽不像本日同郭嘉说的那么多,但大抵的意义还是不异的。即夏季的幽州分歧适停止攻城战。蔡吉此时去幽州要么被袁绍撵着当攻城的垫脚石,要么会被袁绍思疑北上的目标。但是蔡吉在衡量了一番利弊以后,终究还是决定带上贾诩、庞统以及张辽、唐蓥、文锐诸将,连同五行旗众自海路北上幽州。当然为了向袁绍有所交代,蔡吉还会另调三千甲士随行。至于东莱、北海、琅琊三郡,则别离由太史慈、王修、张颌三人坐镇。当然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安插,至于蔡吉在中原设下的各种暗桩由郭嘉一并兼顾。
说罢,郭嘉便如变戏法普通从角落里摸出了两只白瓷酒瓶,一瓶摆在火盆前;另一瓶则拔了酒塞,一昂脖子先自顾自地灌了一大口。刹时郭嘉那本来略显惨白的脸颊出现一层病态的嫣红。
“陆地陆地使君,锦西到也”瞭望台上海员冲动的叫唤声打断了庞统与贾诩之间对视。与此同时,世人也随之循声了望,待见海天一色间横卧着一条颀长的灰褐色巨蟒,跟着帆船鼓涨,巨蟒的身躯也随之逐步变长,变粗,直至闪现出那由层层针叶树林构成的青灰色背脊。
这一刻,站在船面上的蔡吉暴露了骄人的浅笑,“幽州,我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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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庞统在踌躇再三以后,终究还是决定将幽州之行流露给诸葛亮。希冀能令诸葛亮有所心动。毕竟荆州的格式实在太小,那怕真能实现荆州传播已久的“鼎足论”,其成果也不过是盘据一隅罢了。而从蔡吉眼下的所作所为看来,其图谋毫不会仅仅止步于坐拥一地。
不过现在听罢太史慈的一番观点,郭嘉本人倒是显得非常安静。却见他晃了晃手中已然半空的酒瓶,继而轻咳一声正色道,“子义所言不无事理。但是依嘉所见主公此番北上,意在伐谋,而非伐兵。在寒冬休兵之季去幽州也何尝不是件好事,此平分寸主公自会决计。”
少年心性的庞统不由转头一瞅,待见船头船面上十来名海员正簇拥舞棍的男人连声喝采。而那男人鲜明就是此番随蔡吉一同北上的降将张辽。虽说渤海上的气候酷寒非常,可张辽却还是精赤着上身暴露一身铁石拼铸般的肌肉。而他手上的那八尺长棍,或刺或挑,夹带着汗水呼呼作响,仿佛一条游龙跃海而起。
本来就在吕布偷袭寿春后不久,蔡吉将张颌留在了徐州与琅琊郡守萧建一起稳固琅琊,压抑下邳的吕布军。而她本人则在亲随的护送下与贾诩一起极其低调地回到了东莱黄县。随后蔡吉便将贾诩在琅琊台的进言,以及她本人企图对于袁绍的决计,原本来本都奉告了郭嘉、太史慈等亲信爱将。
太史慈耳听郭嘉一语点中了自个儿的心机,不由将手中的酒瓶朝榻上一搁,沉声说道不瞒奉孝,文和此番所献之计虽是高超,可恕慈直言,眼下正值寒夏季候本就倒霉于攻城。主公此时领兵北上,不但在兵事上多数会无所作为。相反如此有违常理行动,还恐招来袁绍猜忌。就算袁绍本人不在乎此事,其麾下能人异士浩繁,又如何不会瞧出端疑来。固然主公北上,文有文和相伴,武有忠纯将军等人保驾,想来只要主公行事,也不会有所大碍。但……慈却始终感觉主公的幽州之行过分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