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吕布的一席话却并没有引发在场部将幕僚们的共鸣。谁都清楚吕布在诛杀董卓之前曾甘为董卓的鹰犬火烧帝都,在讨伐袁术之前曾将的女儿嫁给袁术之子结成姻亲之盟。吕布以后的所作所为并不能抵消他之前罪过。更何况曹操与吕布还曾有过夺州之恨。是以曹操会向吕布脱手于情于理都不值得惊奇。
曹操看了看面色微微涨红的蔡吉,又瞅瞅了一脸大义凛然的。俄然神采一变,悠然抚须道罢了,本日且看在两位使君的面子上,临时赦免这一干罪人。”
而刘备亦跟着阿谀了一句,“司空真乃仁义之师。”
刘备被蔡吉反将一军后,天然也不能持续再装傻充愣下去。只得一拱手照实应对说,“备曾在界桥之战与赵将军并肩作战。蔡使君能得如此万人敌互助真是羡煞旁人。”
比拟态度张扬的曹操,刘备与蔡吉则不约而同地挑选低调行事。掐指算来自打前次三人在许都聚会至今已一年。在这一年期间,刘备在蔡吉的暗中帮手之下南渡占有了庐江郡,而蔡吉则将权势一起扩大到了琅琊,并在辽东部下了暗桩随时筹办攻略幽州。当然同坐拥豫、兖二州,手握汉室大旗的曹操比拟,刘备与蔡吉都还只是二线的小诸侯罢了。
曹操并没有因赵云先向刘备请安而感到不满,相反却饶有兴趣地转头向刘备问道哦,刘使君熟谙赵将军?”
建安三年六月,蔡吉、刘备各自领兵一万与曹操的两万雄师会师于彭城。彭城古又称涿鹿,向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且非论春秋战国,楚汉相争期间此地所经历的大战,光是曹操就曾与陶谦数次会战于彭城,并在《三国志》中留下了“至彭城大战。谦兵败走,死者万数,泗水为之不流”的记录。不过因为吕布没有采取陈宫的进言主动反击,使得曹操这一次仅花了十二天的就攻陷了彭城县,并有充足的在城外建起高台驱逐远道而来的盟友。
曹操目睹蔡吉点出了许褚的诨号,不由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跟着又将目光投向蔡吉身后的赵云,反问道,“蔡使君身边这位将军边幅堂堂,不知如何称呼?”
“彭城有曹性扼守,不会有事。”吕布刚强地辩驳道。
一旁的曹操仿佛重视到了蔡吉迷惑,却见他拧着髯毛,似笑非笑地凑上前道,“蔡使君对这大坑感兴趣?”
“此乃常山赵云,赵子龙将军。提及来还是刘使君的旧了解。”蔡吉一面坦承着赵云的身份,一面则转头向赵云表示道,“子龙,还不见过刘使君。”
“见过刘使君。见过曹司空。”赵云跨前一步冲着刘备与曹操见礼道。
曹操仿佛早就推测曹性会有如此反应,却听他寂然反问,“将军即知吕布无耻。此后该若那边之?”
但是面对曹操的嗜杀气势,蔡吉并没有是以而畏缩,而是用更加果断的口气进言道,“如果如此,司空更应当赦免这些人。莫非司胡想让治下之城,今后也因惊骇屠城而开城投降?”
不过有一点让蔡吉迷惑的是,在曹操阵营与高台之间的空位上有一处三丈见方,一丈见深的土坑。坑内空无一物,也不像是要蓄水的模样,倒是坑前竖着大旗与战鼓。更减轻如果蔡吉之前也插手过很多誓师大会,可从未见过哪家会在阵前挖坑的。
是以这会儿的刘备面对曹操的夸奖,赶紧拱手阿谀道,“曹司空奉天子之命讨伐逆贼吕布,吾等该当进献微薄之力。”
跟着曹操一声令下,未几时高台下的曹军押送了一群衣衫褴褛之人出来。但见人群当中既有身着短衫的武夫,也有披着长袍的文人,有老有少,乍一看去非常混乱,却并没有妇孺掺杂此中。但是还未等蔡吉闹清楚曹操所说的祭品同这些人有干系之时,曹军便已当着世人的面将一干俘虏十足赶入了先前令蔡吉非常猎奇的深坑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