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船契。”林飞竖起右手食指道。
“啥?”觉得听了的蔡吉又问了一遍。
当然也恰是靠着清末民初梁启超、章太炎、胡适等学者对墨学的研讨,上一世的蔡吉才会对墨产业生兴趣。同时这会儿也能与面前的东汉墨者聊上几句。这不,听罢蔡吉的一席感慨之言,林飞当即热忱地抱拳道,“蔡府君如果有志研习墨学,林某可送府君一套《墨子》。”
“做大买卖的。”林飞对劲地点头道。
林飞眼瞅着蔡吉前一刻还在与会商墨学,后一刻却又一脸波澜不惊地刺探起了来黄县的目标。心想此女还真是个难缠的角色。不过就是难缠才值得来此做大买卖。想到这里林飞立马也换上了一副商侩嘴脸,向蔡吉,“不瞒蔡府君,林某此番来黄县,意在做买卖。”
蔡吉见林飞还是不肯说出的实在身份便就不再强求。不过她同时也不想就此让对方牵着鼻子走。因而在一番搜肠刮肚以后,蔡吉摸索着向林飞流露了一个史乘中所记录的关宝贝的动静,“既然如此。那本府也不能白占林郎君的便宜。本府曾听人提及丰城斗牛之间常有紫气。本府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不过林郎君既然精于摸金应当能查出个以是然。”
听罢蔡吉一番侃侃而谈,林飞脸上的笑意垂垂撤退下去。却见他细心打量了面前的少女半晌以后,俄然抬手鼓掌道,“段氏曾言,小蔡府君博学多才。本日一见公然分歧凡响。墨学自汉武以后几近泯没。能知墨辩存在者更是凤毛麟角。”
虽说林飞这番先容乍一听起来非常诱人。但蔡吉还是谨慎地问道,“哦?既是如此无能之辈。林郎君为何要卖与本府?林郎君不恰是以此为生吗不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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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府对林郎君的真假也不深哟。不是吗不跳字。蔡吉逮住机遇向林飞逼问道。
“卖人?”蔡吉惊诧地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心想这位仁兄做的买卖还真是没一个端庄的。也不知他是筹算发卖儿童,还是发卖妇女?
“恰是如此。”林飞点头阐发道,“吴越、荆楚等地向来名流辈出,只因地处偏僻故一向不为中原各诸侯所重视。”
蔡吉听林飞这么一说也感觉有事理。毕竟在她的印象当中后代家喻户晓的诸多三国名流都出于吴越、荆楚之地。只是东汉交通不便,眼下又公事缠身实在没跑去南边招人。想到这里,蔡吉不由长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可毕竟路途过分悠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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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吉耳听林飞提起的那一千重骑,不由心生警戒,“林郎君仿佛对东莱颇感兴趣。”
蔡吉没想到林飞非了半天的口水竟然是要用三百力士换一片船契。一蔡吉也不这算是捡到便宜,还是被人耍了。不过面对林飞看似荒诞的价码,蔡吉终究还是一本端庄地向他问道,“看来这张船票对林郎君很首要?”
“吾也只知这一段。虽久仰墨子大名,却无缘一睹《墨经》。”蔡吉略带黯然地感喟道。这倒并不是蔡吉在用心造作。而是在纸张尚未提高的年代,书卷本就是罕见之物。加上墨家又已势微数百年,现在若想找点关于墨家的文籍还真不是件轻易的事。
“蔡府君谈笑。吾等盗墓掘坟之辈,怎会是赴汤蹈刃、死不旋踵的墨者。”书房里林飞戏谑地笑了笑,仿佛劈面的蔡吉说了个不好笑的笑话。
闹不清这串数字意义的蔡吉不解地看了看林飞。
面对蔡吉的质疑,林飞却懒惰地摆了摆手道蔡府君有所不知。林某向来独来独往。这群力士原是家兄的部曲。家兄将其拜托给鄙人后至今不知所踪。林某思前想后,感觉与其让这帮力士跟着鄙人无所事事,不如为其找一明主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