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蔡吉却并没有诘问林飞谈的是买卖,而是直接向其拱手道,“那本府就此预祝林郎君马到功成,财路滚滚。”
林飞目睹蔡吉轻而易举地就接上了《墨子?小取》中的记叙,在欣喜之余,脸上也头一次暴露了至心的笑容,“看来蔡府君并非叶公好龙。”
“蔡府君大可放心。家兄既将这批力士拜托给鄙人,天然生杀借由鄙人做主。”林飞拍着胸脯包管道。
蔡吉见林飞开端避重就轻地扯皮起来,便知本日多数是只能刺探到这类程度了。不过正所谓来日方长,只要对方还想同做买卖,还想搭这条线,那就总会有弄清楚对方秘闻的一天。更何况三百力士还在可节制的范围以内。是以这会儿的蔡吉便不再与林飞多做胶葛,而是直截了本地点头应道,“三百力士就三百力士。不知林郎君开价多少?”
“一片船契。”林飞竖起右手食指道。
可谁知林飞却更加滑头地反问说,“蔡府君连林某的家学都已探出。莫非体味还不深?”
“三百力士……人还真很多呢。提及来,东莱地贫人稀可养不起太多人啊。”蔡吉悄悄甩了甩长袖嘟囔道。
“确切首要。不瞒蔡府君,林某正筹算去东吴谈桩大买卖。”林飞以一样当真的口气答复。
按书友的建议将船票改成了船契。
林飞却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回应说,“既然今后要做大买卖,天然得先探一探对方的真假才行。”
蔡吉没想到林飞非了半天的口水竟然是要用三百力士换一片船契。一蔡吉也不这算是捡到便宜,还是被人耍了。不过面对林飞看似荒诞的价码,蔡吉终究还是一本端庄地向他问道,“看来这张船票对林郎君很首要?”
蔡吉见林飞变相承认了墨家的身份,便以谦逊的口气圆了个谎道,“林郎君过奖了。本府也只是暮年在洛阳听人提起‘白马非马’一说,这才知天下间有墨辩存在。再一见林郎君精通构造之术,便大胆猜想林郎君家学乃墨学。”
“吾也只知这一段。虽久仰墨子大名,却无缘一睹《墨经》。”蔡吉略带黯然地感喟道。这倒并不是蔡吉在用心造作。而是在纸张尚未提高的年代,书卷本就是罕见之物。加上墨家又已势微数百年,现在若想找点关于墨家的文籍还真不是件轻易的事。
“获,人也;爱获,爱人也。臧,人也;爱臧,爱人也。此乃是而然者也。”蔡吉不假思考地跟着接口道。
闹不清这串数字意义的蔡吉不解地看了看林飞。
蔡吉听林飞这么一说也感觉有事理。毕竟在她的印象当中后代家喻户晓的诸多三国名流都出于吴越、荆楚之地。只是东汉交通不便,眼下又公事缠身实在没跑去南边招人。想到这里,蔡吉不由长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可毕竟路途过分悠远啊。”
“林郎君如此风雅,那本府就厚颜收下了。”蔡吉一听林飞要送她《墨子》天然是喜上眉梢。要她之前还在策画以答复墨家为灯号,培养一批重视熟谙论、逻辑学、天然科学的人才为己所用。那曾想打盹有人送枕头,这边竟真的跑来了一个墨门后辈。但是冲动归冲动,蔡吉毕竟没有马上就向林飞提出要答复墨家一事。毕竟林飞不是史乘上有过记录的人物,也没有像段氏那般与蔡吉同事过一段。可说面前这个男人来得太俄然也太奥秘。在未摸清对方目标之前,蔡吉并不筹算将的设法和盘托出。
林飞见蔡吉一副要杀价的模样,当即啧了啧嘴道,“蔡府君能购置起一千重骑,又何虑这三百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