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颠末6、七两个月的休整以后,吕布遵循陈宫之计,遣一队人马驻扎濮阳以西诱使曹军出城。公然,当夜曹操便率部来袭,将吕布的诱兵悉数击溃。而就在曹操筹算出兵回撤之时,早已等待多时的吕布亲身率部前来阻截。两边自凌晨一向鏖战至太阳偏西,直杀得飞沙走石,难分胜负。
段融听老父这么一说,却不觉得然地笑道,“本来父亲是忧心此事。孩儿倒以为东莱眼下投奔袁绍利大于弊。东莱毗邻中原,费钱消灾本就在所不免。至于出兵助战,父亲之前也曾教诲过孩儿,对于诸侯得阳奉阴违。东莱阔别冀州,届时出不出战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更何况眼下东莱武有太子义,文有蔡安贞,真要出兵远征东莱也不见得会伤筋动骨。”
是役,曹军懦夫典韦手执铁戟,大喊而起,突入敌阵,所抵之处吕军兵卒无不该手而倒。吕布遂命令全军后撤,曹操得以杀开一条血路率军退回营寨。濮阳城西一役仿佛就此以不分胜负为结局。然对吕布军而言,真正的濮阳之战这才方才开端。
哪知陈宫却一把扯住赤兔的缰绳冲着吕布沉声进言道,“主公且慢。天气将暗,倒霉野战,吾军再与曹军胶葛只会徒增伤亡罢了。何况本日吾军已挫曹军锐气,目标已达。宫恳请主公依计行事。”
不过这一次段融虽被老父一脚踹趴在了地上,但他很快直起家子,昂头反问道,“父亲,恕孩儿直言。就算当时孩儿将蔡吉等人的暗害奉告父亲,父亲又有何对策?”
段奎停下干嚎白了一眼道,“汝懂!袁绍能为东莱供应庇护不假。可东莱一旦认袁绍为主,那就得向其上贡。不但如此,袁绍发兵挞伐异己,东莱还得出兵互助。以袁绍的野心,其今后可少不得南征北战。东莱贫弱怎受得了这般折腾。”
“哼,秋后蚂蚱还想蹦跶!待吾前去取其首级!”吕布言罢拨马便要亲身上阵。
总之段奎想得越多就越气短,就越不敢冒然动蔡吉。毕竟身一族之长的段奎不是逃亡之徒,他不能用段家满门长幼的性命去赌一桩胜算并不大的赌局。但眼瞅着东莱在蔡吉与管统的同谋下一步步沦为袁氏的附庸,摆布难堪之际,段奎不由一个踉跄瘫倒在地,捶胸哀嚎道,“祸事!祸事!东莱要有大祸事了啊!这都是老夫的过。是老夫不辨忠良,引狼入室!”
段融本来只是想让老父认清局势,那曾想老父思虑了半晌以后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因而他赶松散上前一边为段奎拍背顺气,一边不解地问道,“父亲那边此言?虽说与三韩互市能够获咎公孙度。但吾等大可投效大将军袁绍,求其庇护东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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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汝迫于情势不得不冒充应下此事。但汝大可回府后将此事奉告为父,让为父同汝一起想对策。汝现下倒好连同外人一起欺瞒为父,令为父本日在太守府内被耍得团团转。事到现在,汝这牲口另有何话可说!”越说越气的段奎又朝踹了一脚。
“先劫人贡船,再与人互市?好周到的心机!好暴虐的手腕!老夫真是藐视了蔡安贞那丫头!”段奎听罢的解释气极反笑着夸奖了蔡吉一句。但他跟着又转头冲痛心疾首地呵叱道,“汝这牲口便是以听信了那妖女的花言巧语,甘心为其充当马前卒?笨拙!汝怎不想想,万一劫贡船的风声传到了伽倻国,汝这条小命还不得栽在那蛮荒之地!”
段奎在心中如此一揣摩,鲜明蔡吉眼下不但有了军队做助力,还在不经意间绑上了袁绍当后盾,令人不得不对其投鼠忌器。别的蔡吉为人向来谨慎,其外有太史慈撑腰,内有张清、李达等懦夫保护,想要杀她可不是件轻易的事。且段奎倘若对此事措置不当,极有能够会被对方反噬一口。毕竟那丫头连杀人越货这等狠事都做得出,没来由不会为了自保而屠门灭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