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奎见说了那么多,却还是劝投奔袁绍,并到处为蔡吉摆脱,不由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汝也早已成人。是好,是坏,汝自行定夺。为父老了,阻不了汝等后天生绩大业。汝只需服膺不管今后产生何事,都不准扳连段家就行。”
哪知陈宫却一把扯住赤兔的缰绳冲着吕布沉声进言道,“主公且慢。天气将暗,倒霉野战,吾军再与曹军胶葛只会徒增伤亡罢了。何况本日吾军已挫曹军锐气,目标已达。宫恳请主公依计行事。”
段融捂着发热的脸颊哪儿敢再违逆老父。待到二人进了书房关上房门,早在太守府时就已憋了一肚子气的段奎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肝火,直接撩起拐杖就冲着段融的小腿抽去,“牲口!说!汝何时同蔡吉那丫头狼狈为奸!”
杀得鼓起的吕布耳听陈宫要他出兵,不由急道,“智囊此言差矣。这太阳还式微山呢。汝再给吾一个时候,吾亲身冲锋誓将曹操斩于马下。”
而自打这一日起段奎也确如其所言,以身材不适为由抱病在家,不再插手衙门事件。管统见状天然是乐得顺水推舟一边通盘接办段奎留下的权力真空,一边则催促蔡吉尽快构造商队远航伽倻国以换回粮草上贡袁绍。蔡吉虽对段奎的突然退出深感不测,但还是遵循打算任命段融为特使令其筹办船队出使伽倻国。另一方面蔡吉则让张清暗中派人监督起了段府,以防段奎那老儿趁世人繁忙之际再整出啥幺蛾子来。
正如段融所言,就算段奎事前已知蔡吉筹算同三韩互市之事,亦没法禁止这女娃儿。须知蔡吉在受命打劫海贼之时就已同海贼达成了默契。段奎如果出面禁止蔡吉,那就是在同海贼作对。而摆在段奎面前的只要两种挑选,要么先杀了蔡吉,并派兵弹压海贼;要么临时同意互市一事,暗中拉拢海贼后,再杀掉蔡吉。前一种挑选风险太大,且太史慈极有能够会站在蔡吉一边,故而弄不好会搭进全部段家。而后一种挑选,本色上还是没有禁止蔡吉。正所谓开弓没有转头箭,一旦东莱派出商队出海同伽倻国互市,那管统必将会以此做文章鼓励世人投奔袁绍。莫非到时候要连管同一起杀?如此一来岂不是将袁绍都给获咎透了。
啪地一记脆响!刚踏进段府大门的段奎一个回身就狠狠甩了一巴掌。可他又转念一想府里人多嘴杂,当众经验这不孝子终归不当。因而段奎当即强压下肝火冲着段融低声喝道,“随吾去书房。”
当然这期间蔡吉也没放松管承那边的偏弟子意。这不,段融的商队前脚才出门,蔡吉后脚便以巡海的名义再次令东莱水军前去江华弯打猎。而就在蔡吉迟疑满志地正业偏门两不误之时,方才蒙受完蝗灾洗掠的兖州大地上一场被载入史册的大战也在缓缓拉开了序幕。
但是陈宫却昂首望了望即将西沉的太阳点头道,“天气渐晚,还请主公按计行事,撤兵回城。”
是役,曹军懦夫典韦手执铁戟,大喊而起,突入敌阵,所抵之处吕军兵卒无不该手而倒。吕布遂命令全军后撤,曹操得以杀开一条血路率军退回营寨。濮阳城西一役仿佛就此以不分胜负为结局。然对吕布军而言,真正的濮阳之战这才方才开端。
说罢段奎起家丢下,带着满腹的难过,头也不回地分开了书房。被单独留在房内的段融回味了一番老夫留下的话后,心中蓦地间出现了一股子凌云壮志。因为他从明天起算是完整摆脱了父亲的束缚,能够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