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坐在一旁的韩珩倒是皱起了眉头,以谨慎的腔调喃喃自语道,“前一日还在死战,这一日就投降。怕是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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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还是那句话,韩智囊若觉不当,就亲身上阵杀敌。”张南跟着起哄道。
韩珩见袁熙已与张南、焦触达成共鸣,心知再多说也是白搭。便顺水推舟道,“大将军既如此信赖田毅。理应尽快受降,以免夜长梦多。”
高蕃等人目睹韩范转眼间就得了个关内侯的头衔,虽心有妒忌却也一同大声齐赞,“主公贤明。”
“喏。”徐晃松了口气抱拳领命道。
建安五年十月初,曹操留夏侯渊驻守易阳,则率部南下与曹昂部会师于邺城城外。袁术闻讯紧闭城门严守不出。曹操顺势将城外土山、隧道尽数毁去,另凿壕沟,包抄邺城,其围圈竟达四十余里。袁术开初见曹军壕沟挖得很浅,看着仿佛一脚就能超出,加上又慑于曹操军威,便没有派兵出城粉碎。可谁知曹操却广拉壮丁,派人乘夜疏浚,一夜之间,挖成深二丈、宽二丈的深壕,并将漳河水引入壕沟。因而翌日一早,袁术就见邺城城下在一夜间冒出了一条“锁”城河。袁术虽知此河将完整堵截邺城与外界的联络,但面对势大的曹操,他却也只得持续悲观地困守邺城,并同时在心中悄悄祷告袁尚、袁熙能有所作为替他这位皇叔得救。
“善,就依公明所言,孤便令媛买马骨一回。”曹操大笑着命令道,“请封易阳令汉韩范为关内侯”
“打一仗再撤?那便不是撤,而是溃。”焦触不觉得然地冷哼道。
韩珩的话语让田毅不由地心头一紧,很有一股被人点穿苦衷的心虚之感。同时他亦在心中悄悄腹诽,这个韩智囊还真是费事,得找个机遇让他闭嘴才行。不过还未等田毅采纳行动,劈面的焦触已然替他鼻子一扬道,“哼,吾等都朝不保夕也。哪管得上别人。”
曹操自许诸手中接过印绶与降书却并没有细看,而是朝韩牵顺口对付了一句道,“韩郎君一起辛苦也。来人,带韩郎君下去安息。”
“太史慈已率两万兵马到达河间边疆,诸君对此有何对策。”袁熙一上来就开门见山地将题目抛给了在场的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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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珩警戒地扫了张南一眼。话说自打南下以后张南与焦触的气势便与日俱长,乃至已经达到了令人讨厌的境地。为了制衡这两人韩珩也曾向袁熙进言在冀州招募更多兵丁,并提拔忠义之人充当将领。可这话说说轻易,做起来却美满是另一回事。且非论袁氏日渐式微已难再招募到像样的曲部来投。光是那些强拉的壮丁短也难以构成像样的战力。固然韩珩也感觉河间城难守,但出于对袁熙的保护,他还是张口发起道,“大将军,事关士气,珩觉得先遣一队兵马阻击一下太史慈,再撤也不迟。”
韩牵见曹操如此反应内心虽有些忐忑,却也不敢在面前这位枭雄面前表示出来。因而他只得顺服地朝曹操俯身一拜,回身退下了城去。眼瞅着韩牵下了城头,曹操突然横眉一扫,朝徐晃冷哼道,“韩范遣一孺子来降清楚是在对付孤。公明何故入彀撤兵?”
但是还未等袁尚的圣旨传到河间城,那一头太史慈已然从清河、巨鹿、渤海三郡调集了两万兵马杀回了河间郡。慑于太史慈威名的河间城内的袁军自是吓得民气惶惑。可刚在河间府衙住了没几天的袁熙又不甘就此夹着尾巴逃窜。毕竟全部大陈还希冀他这个大将军获得大捷鼓励士气呢。因而在获得战报的当晚,袁熙便将一干文臣武将招入了府内参议对策。
因而疏忽高蕃等人的恭维阿谀,曹操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徐晃说道,“孤即将回师邺城,赵郡就奉求公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