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拿下河间的动静极大地鼓励了邯郸方面的士气。至于对田毅胜利侯的封赏,袁尚兑现得也非常利落。毕竟这会儿的他同许都的刘协一样最不缺的就是各色头衔。更何况曹操之前才封“叛徒”韩范为关内侯,袁尚天然是要抓住此次的机遇向河朔的各个权势表白他袁尚也绝非鄙吝之辈。
但是袁熙的劝说并未让现场的氛围和缓下来。韩珩、张南、焦触虽不再争论,可三人间所撒收回的戾气却比唇枪舌剑更令人压抑。合法袁熙觉得这一次的参议又要不欢而散之时,身为新附之人的田毅却突破了沉寂道,“不知大将军可有其他兵马能调拨来此援助?”
张南本就不想与太史慈比武,现在听田毅如此一说,自是连连点头拥戴道,“仁卿说得对,胡人夙来善战,那乌桓小王又非常悔恨蔡吉。让这伙人马去阻击太史慈最为合适。”
虽说早推测齐军会挥师回击,但太史慈的进军速率还是让在场的世人倒抽了一口寒气。却见张南头一个嚷嚷道,“撤此事不撤,更待何时”
曹操本人倒是完整没把高蕃等人的那点小九九放在心上。本来秦汉期间中原的民风就遍及重武轻文。这倒并不是说秦汉两朝的百姓就比后代好战,而是世袭制和察举制令簪缨世家把持了文士的求官之路,使得布衣阶层更多地要依托疆场杀敌来建功立业。直至科举轨制成熟以后,风险更小的“金榜落款”才替代“封侯拜将”,成为中原男儿的第一抱负。而眼下又正值乱世,莫说是平常士人了,就算是世家也不得不看诸侯神采行事。以是在曹操看来像高蕃如许文人只是一群凭借于权力之上的主子罢了。像荀彧、荀攸、刘晔等人才真正称得上是谋国之士,值得他曹孟德以礼相待。
“尚未开战,何故言败”韩珩竖眉回瞪道。
话说太史慈虽仅留了三千人马在河间城撑场面。可为了将戏做足,这三千将士还是抱着必死的决计重重阻击了一番来势汹汹的袁熙部。狠恶的鏖战连续持续了两天,直到第三天凌晨,守将田毅才派出使者向袁熙投降。
不过坐在一旁的韩珩倒是皱起了眉头,以谨慎的腔调喃喃自语道,“前一日还在死战,这一日就投降。怕是有诈……”
韩珩警戒地扫了张南一眼。话说自打南下以后张南与焦触的气势便与日俱长,乃至已经达到了令人讨厌的境地。为了制衡这两人韩珩也曾向袁熙进言在冀州招募更多兵丁,并提拔忠义之人充当将领。可这话说说轻易,做起来却美满是另一回事。且非论袁氏日渐式微已难再招募到像样的曲部来投。光是那些强拉的壮丁短也难以构成像样的战力。固然韩珩也感觉河间城难守,但出于对袁熙的保护,他还是张口发起道,“大将军,事关士气,珩觉得先遣一队兵马阻击一下太史慈,再撤也不迟。”
徐晃为人向来低调,在军中素有“不得晌,属徐晃”之说。现在乍一听曹操要委任他经略赵郡,徐晃赶紧推让道,“晃资格尚浅,恐难担此大任。倒是妙才将军勇冠全军,由其驻留赵郡定能威慑诸城。”
建安五年十月初,曹操留夏侯渊驻守易阳,则率部南下与曹昂部会师于邺城城外。袁术闻讯紧闭城门严守不出。曹操顺势将城外土山、隧道尽数毁去,另凿壕沟,包抄邺城,其围圈竟达四十余里。袁术开初见曹军壕沟挖得很浅,看着仿佛一脚就能超出,加上又慑于曹操军威,便没有派兵出城粉碎。可谁知曹操却广拉壮丁,派人乘夜疏浚,一夜之间,挖成深二丈、宽二丈的深壕,并将漳河水引入壕沟。因而翌日一早,袁术就见邺城城下在一夜间冒出了一条“锁”城河。袁术虽知此河将完整堵截邺城与外界的联络,但面对势大的曹操,他却也只得持续悲观地困守邺城,并同时在心中悄悄祷告袁尚、袁熙能有所作为替他这位皇叔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