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十指握紧:“没法可救?”
“说清楚。”
短短数日,陆鸣渊不但憋出了好几根白头发,眉间连皱纹都将近冒出来。
“你们应当在林子里发明了化尸水陈迹,那的确是我们做下的事情。”陆鸣渊回想起这一天的事情就不由生出悲怒,“那些被化去的尸身中,有葬魂宫暗客,有魔道中人,也有……我们左军的同泽。”
陆鸣渊皱眉:“能在此地布下如此手笔的水路关卡,除却‘泗水帮’别无二者。但是我们能一起行至此处,也多亏他们大力互助,到底为甚么临阵变卦?”
两军在此环境下会师,各自让身后摆设原地清算相同有无,陆鸣渊、秦兰裳、玄素和恒远四人则偏离一段间隔,到了此处交换谍报。
如果动静不是从步队里泄漏出去,就代表除了那些魔道,另有第三双眼睛藏在暗处盯着他们两方的一举一动。
陆鸣渊道:“我已经把左军主力都留在秋水坞,那边是通往葬魂宫的水路要道,一天下来碰到了好几波魔道权势,魍魉门就是此中之一。幸亏秋水坞易守难攻,我们人手齐聚,又有鬼医毒瘴之助,临时安稳。”
南儒的传人果然一如其师不好相与。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些身怀蛊毒的人是葬魂宫特地放出的饵,只是没想到会在秋水坞就跟我们遭碰到。”陆鸣渊捻了捻眉心,“固然有孙先生之助,我们这边也有十来人染上蛊毒,魔道一行更是如此。我们不敢在水域大开杀戒,唯恐毒物顺水漂流遗祸百里,只好让孙先生和盈袖女人带左军主力守住秋水坞,谨防前后之患,然后我与兰裳率人将中毒者跟魔道活口引向山路,借地形之利开杀,死者都以化尸水溶掉以免遗留毒物,但是仍然让狄幽容等人跑出了包抄圈,幸亏碰到了你们。”
此番白道联军攻打迷踪岭,风声早已放出去,现在被魔道中人阻截拦杀的确在道理当中,但是短时候内数波权势从四方前后衔接而来,若说这背后没人搞鬼,陆鸣渊是半点也不信的。
当时狄幽容等魔道人马也冲破了关卡达到秋水坞,两边在那边焦灼应战,俄然遭到这些不速之客不分敌我的攻击,若非孙悯风早有筹办,恐怕被蛊毒殃及的人就不止那些了。
除此以外,克日的数番攻击也让陆鸣渊不得不放在心上,秦兰裳早早把百鬼门部下从尸身上找到的谍报都清算出来交给他,发明这些人是来自西川各地的魔道门派,算不得狼藉无序的乌合之众,却前仆后继般朝他们逼来,如果不是陆鸣渊机灵连换三次线路,设下疑兵引走部分伏击,怕是早就被包了饺子。
秦兰裳只恨步队中没有泗水帮的人,不然现在好歹有个问处,她憋着火气,问道:“你们可否粉碎关卡?”
陆鸣渊把手里的馒头掰开,撕下最柔嫩的内里递给她,本身一边啃着干巴巴的馒头皮,一边拧眉思考。
若为敌,则狭路相逢;若为友,则得信相会。非论哪一种,都比满头雾水要好。
“我传闻,在问禅山上呈现了‘蛊毒之祸’……”陆鸣渊抬眼,语气凝重,“赫连御能以蛊毒害问禅山至此,莫非就不会在老巢故伎重施?”
陆鸣渊的眉头狠狠拧了起来。
曲谨面色寂然:“倘若他们还是不平呢?”
只要他们前去查探,就会发明水下的扇坠。
一念及此,他望着陆鸣渊:“左军当中申明最盛者,乃是九霄派的赵彤华,如果此人掌事,等步队中有人对行动生出贰言,你以为他会如何?”
恒远深吸一口气,笑道:“若为百姓计,九死未曾悔。既然有了这条万不得已的后路,那么我们得做好前期的筹办,把迷踪岭给包抄起来,不管是反对杀敌还是随时策应内里的先行之人,都不成有半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