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逃得掉吗?”
又是红绡。
白绮歌想要喊、想要叫,可喉咙像是被甚么堵住了一样,酸涩肿痛,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话连篇。”面上笑容阴冷,易宸璟放开被捏出红红指印的脸颊,手指不急不缓一起向下,直至白绮歌略显狼藉的衣衿中间撩动,“你对我说过的话里可有一句是真?说甚么不会嫉恨红绡,说甚么甘愿埋没心机,到最后倒是你害了她!你的毒誓呢?非我不嫁、甘侯三生,如有异心天诛地灭……出售昭国的是谁?与云钟缙定下婚约的又是谁?是不是每个男人你都会投怀送抱以身相许?”
“扶我归去。”借着最后的复苏,易宸璟紧紧扣住白绮歌肥胖肩头,另一侧手臂落在素鄢怀中,全然没有重视不远处另有个男人沉默站着,目光一向没有分开贴得极近的三个身影。
滚烫唇瓣贴着微凉皮肤寸寸掠过,浓厚喘气如若饥渴野兽,胸口的重压越来越沉,沉得令人健忘要如何呼吸,不知内心那边,疼痛欲裂。
白绮歌本想就如许把易宸璟交给素鄢本身趁机分开的,谁想醉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易宸璟竟然抓住她手腕不放,如何掰也掰不开,素鄢不知此中盘曲短长,还觉得白绮歌是过分羞怯,一把把她推动房后竟反锁了门,开几句无伤风雅的打趣后带着素娆独自拜别。
易宸璟是装醉!
“殿下明日还要与杜将军研讨战事,依贱妾看这杯酒就免了吧……”素鄢终是心疼易宸璟,忙上前挡住酒碗一个劲儿朝白绮歌使眼色,陪着笑向席下世人讨情。
素鄢身形丰腴却没甚么力量,以是大部分重量都压在肥大的白绮歌身上,易宸璟醉意浓稠脚步踉跄,更增加了行走难度。好不轻易把人扶到卧房门前,白绮歌已是满额精密汗珠,胸口因用力呼吸起伏不平。
统统统统都看在白绮歌眼中,黯然神伤的皇子,不知真伪的遗憾失落,另有她如何也想不通猜不到的迷雾骗局。是是非非,真真假假,身在易宸璟的监禁里她不肯再去华侈脑筋冒死思虑,自保尚且困难,哪来的闲情逸致为谁悲伤为谁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