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清楚,当时若不是宁惜醉碍手碍脚,白绮歌怎会几乎遭人毒手?最该死的是,宁惜醉还在他面前公开抱白绮歌!
傅楚等人目光朝白绮歌与易宸璟看去,那浑身血污甚是可怖,不换洗衣服定是没法持续赶路的,并且他们二人都有伤,总要查抄没题目才气放心。低头看看先前埋伏于此的仇敌尸身,傅楚略有游移,再与易宸璟四目相对,扣问之意较着。
扬手指指内间,易宸璟判定命令:“脱了衣服,床上躺着去。”
那男人赶快承诺:“叶庄主不记得我了?我是荻花庄的庄主荻天洪,老庄主活着时曾到西楚给叶庄主庆过生的。”
易宸璟自打与宁惜醉相见便表示出疏离之意,明天的事一闹,只怕更是恶感仇恨了。白绮歌收起笑意一脸当真,抬手擦去易宸璟额角一道血渍:“他只是想庇护我。就像我说的,我们是朋友、是知己,他能放下买卖与我们同业完整出于至友情谊,你如果再思疑他,我真的要为他喊冤了——还是说,你不信赖我?”
易宸璟沉默少顷,继而点了点头:“那就劳烦荻庄主了。”
宁惜醉还想说些甚么,成果不等开口白绮歌就被拽到一边,面前取而代之的是易宸璟冰冷神采。
见几人没有其他疑问,荻天洪又接道:“罗捕头这里不能再待,几位还是随我去城外荻花庄吧,酒饭已备好,还能清理沐浴下……”
“……”白绮歌立即警戒回望,下认识后退三步,“干甚么?”
“那就好。”放下心中担忧长出口气,白绮歌显得略有些拘束,“刚才多谢宁公子捐躯庇护,只是下次不要再这么莽撞了,那种环境我能够对付,白白伤了宁公子反倒让我惭愧难安。”
荻天洪把几人引入别院又叮咛下人送了两套衣服过来,顺手指了指当中一间客房:“白女人和宸兄弟先换下衣物,屋内有创药也有净水干布,有甚么题目我去叫江神医,他就在庄内随时能够来瞧伤。我和叶庄主她们先去正院前堂等待了。”
“你是……白、白女人?”一群人中心站着一个穿着富丽的男人,白净面皮,身材微胖,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看着浑身血染的白绮歌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白绮歌点点头,浑身怠倦懒得说话,只伸手指了指屋内:“叶庄主她们都在内里。”
荻花庄与一叶山庄一样都建在半山腰,地盘虽小些却热烈很多,光是山庄里的下人就有四十余,别的另有很多在此酿酒的长工。
不为别的,起码先确保白绮歌的伤没有大碍才行。
说话间易宸璟等人也走到院中,叶花晚在傅楚和宁惜醉连哄带劝下已经不那么惊骇,瞥见华服男人时微微有些苍茫:“我仿佛见过你……”
“先去换衣服,看看都那里受伤了。”易宸璟低头在白绮歌耳畔轻道。
“去换衣服。”近乎号令似的语气生硬冷酷,易宸璟把白绮歌推到二人房门口,转头看向宁惜醉的眼神毫无温度。他讨厌宁惜醉,非常讨厌,特别是白绮歌对宁惜醉暴露笑容时,他恨不得让宁惜醉从世上消逝,永永久远,完整消逝。
“叶庄主——宸兄弟——”
会如此称呼叶花晚和易宸璟的,想来应当是那些江湖人士吧,也就是说……有人来救他们了?易宸璟另有些不太信赖,白绮歌却已大步走出房间,跨过一具具尸身时毫不踌躇。
呼声焦心,明显非常担忧。
“不信你我还能信谁?”不甘心肠停止有关宁惜醉的话题,易宸璟谨慎翼翼握住白绮歌受伤的手臂,满眼心疼。白绮歌说是不会武功却能以极其奇特的身法技能利落杀敌,每个行动都精准凌厉让他刮目相看,但她的体力毕竟不济,与仇敌缠斗那么久受了很多皮外伤,一身几近干枯的血迹分不清哪处是她的,哪处又是仇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