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与苏彰已经远去,苏澈命人捡走三具红衣人的尸身,又命兵丁细心埋伏。
瞬时,红衣人个个足尖点地,临空而起,就近攀越上树,一跳一棵树,树影闲逛,在树林间不竭翻越,不过半晌,竟都不见人影。
苏彰惊魂不决,喘着粗气大声骂道:“一群废料!这些强盗不过千人,看看你们!还剩多少?朕养你们何用!?”
萧琰提剑挑起仅剩的半截龙袍道:“皇上,这龙袍是皇上的无疑,吴大人是被人用心绑在此处燃烧,是那贼人在警省皇上,将吴大人比作皇上。”
萧琰见苏彰如此指责苏澈,天气又逐步暗下来,恐再生变,因而开口道:“皇上,本日这些红衣人武功上佳,卑职也是拼着性命才气捡回性命。想必他们不是浅显强盗,利用的弯刀是蒙前人擅用的,说不定他们是出自西域不为人知的隐门。
行至下坡处,密林四周竟然垂垂燃起知名大火…
而死在地上的红衣人面上都自焚起来,被烧得难以辨认,无一例外。
他急火攻心,瞋目下了马车喝骂道:“孽障!你竟敢烧毁证物!车内是何人?胆敢穿龙袍!”
吴承镛一动不动,叫唤不出,面上脸孔狰狞,五官扭曲,看上去非常骇人…
苏澈正要伸手替他解绑,蓦地间,吴承镛身上俄然无端着火,恰好苏彰在马车里等的不耐烦,挑帘间模糊瞥见火把下,马车上那人身着龙袍...起了大火。
他命兵丁铲雪毁灭近处的火,走近一瞧,燃烧的竟是一些浇了火油的谷物和粮草…
好似嗜血的阎王,如鬼煞幽灵般取人首级,俱都暗自惊魂不决,幸亏他们保住了性命。
他反应过来,敏捷收剑向红衣人刺去…
地上的红衣人俄然翻转起家,跃起攀附在树上,低吼一声道:“撤!”
苏彰当然瞥见红衣人有多短长,可他只要见到苏澈,就会想起上阳宫,心底就愤恨不止…
刚才他舍命救苏彰,不慎被砍伤,虽是用心为之,但他的父皇竟视若无睹,实在让贰心寒。
他肩头鲜血直流,苏彰淡了一眼道:“大家称你为战神,说你刀剑不入,战无不堪,朕也觉得你领兵多年,必然有所长进,没想到你如此不堪一击,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蠢物!真教朕绝望!”
回身不成置信地侧身看着萧琰,萧琰握紧手中长剑朝贰心口刺去,他捡起地上弯刀来挡,但萧琰俄然转动剑头,刺穿他的另一只肩膀。
苏澈心底不由好笑,地上躺的大多是大魏的精兵,红衣人不过二十余人…
他举着火把靠近那人,竟然是大学士吴承镛!
难怪这些火起的莫名其妙,又能将他们困住。
苏彰目睹吴承镛身上的龙袍渐渐化为灰烬,他睚眦欲裂,瞋目吼道:“他身上穿的是朕的龙袍!前不久江南制造局呈上来的!如何会在他身上?他为何又会在此地?”
为防再有埋伏,苏澈亲身上前检察,谨慎翼翼地挑开车帘,却见内里绑着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
就算苏澈做得再好,他也不会放在眼里。而他更晓得苏澈大要恭敬,实在最为狡猾,让他更加恼火。
在这漫天雪地里还能燃起大火,将他们团团困住,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番慌乱又是两个时候,他们下山来,行至官道,却又见前面的路被一对马车反对,但却空无一人…
苏澈细细检察这些自焚毁容的人,发明他们发间竟藏有未烧尽的硫磺,透着一股子晦涩的油味。莫非他们是为了烧毁实在面庞?
苏澈心中虽有不平,但也不敢出口顶撞,他跪地叩首道:“儿臣救驾来迟,自当领罚!”
苏澈道:“父皇,吴承镛是自燃,儿臣本想替他松绑,一问究竟,哪知他身上俄然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