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四千精兵个个都负了伤,对刚才那一战尤其惊心,他们从未遇见过这等诡异的敌手…
他反应过来,敏捷收剑向红衣人刺去…
苏澈道:“父皇,吴承镛是自燃,儿臣本想替他松绑,一问究竟,哪知他身上俄然起火…”
萧琰背上亦中了一刀,此时血流不止,恰好提刀后背苏彰防备来袭,苏彰见他受了伤,思及刚才萧琰那般不顾死活的护他身边,心底有些软和,他深吸一口气道:“燕王忽视,让朕差点死在强盗手中,待朕回宫再行定罪!萧保护忠心护朕,当嘉奖。清算兵马,先行回宫,再做战略!”
为防再有埋伏,苏澈亲身上前检察,谨慎翼翼地挑开车帘,却见内里绑着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
吴承镛一动不动,叫唤不出,面上脸孔狰狞,五官扭曲,看上去非常骇人…
苏澈心底不由好笑,地上躺的大多是大魏的精兵,红衣人不过二十余人…
他命兵丁铲雪毁灭近处的火,走近一瞧,燃烧的竟是一些浇了火油的谷物和粮草…
苏澈正要伸手替他解绑,蓦地间,吴承镛身上俄然无端着火,恰好苏彰在马车里等的不耐烦,挑帘间模糊瞥见火把下,马车上那人身着龙袍...起了大火。
萧琰提剑挑起仅剩的半截龙袍道:“皇上,这龙袍是皇上的无疑,吴大人是被人用心绑在此处燃烧,是那贼人在警省皇上,将吴大人比作皇上。”
就算苏澈做得再好,他也不会放在眼里。而他更晓得苏澈大要恭敬,实在最为狡猾,让他更加恼火。
他举着火把靠近那人,竟然是大学士吴承镛!
萧琰冲他眨眼,脸孔凶恶咬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甚为气愤,口型无声道:“走!”
苏澈心中虽有不平,但也不敢出口顶撞,他跪地叩首道:“儿臣救驾来迟,自当领罚!”
苏彰目睹吴承镛身上的龙袍渐渐化为灰烬,他睚眦欲裂,瞋目吼道:“他身上穿的是朕的龙袍!前不久江南制造局呈上来的!如何会在他身上?他为何又会在此地?”
苏彰当然瞥见红衣人有多短长,可他只要见到苏澈,就会想起上阳宫,心底就愤恨不止…
燕王殿下为救皇上也受了伤,尽了心力。一万精兵折损过半,可见这些人实在难以应对。当尽早撤离,还请皇上决计。”
如果他们不撤,死战到底,只怕他们都难以保命。
这一番慌乱又是两个时候,他们下山来,行至官道,却又见前面的路被一对马车反对,但却空无一人…
世人防备地谨慎翼翼筹办随时迎战,但紧绷神经好久,也未见到人影,苏澈率先带一队人上前切磋起火的启事。
他忙不及一个奔腾起家,与半空中的人挡了一刀,刀与剑相撞,收回一声刺耳的“哐当”声,红衣人面带红色面罩,四目相接间,他顿觉这眼睛似曾了解。
他面色极其丢脸,一身狼狈,开口道:“回宫!等回宫朕再治你的罪!”
他只得命两千余人用雪和土将火挡住,不然马匹惊扰之下,必然不敢冲出去。
刚才他舍命救苏彰,不慎被砍伤,虽是用心为之,但他的父皇竟视若无睹,实在让贰心寒。
在这漫天雪地里还能燃起大火,将他们团团困住,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苏澈不敢辩论,心道这等武功的红衣人出自玄影阁无疑,以一敌十也不为过,守城的精兵也不是他们的敌手。
地上的红衣人俄然翻转起家,跃起攀附在树上,低吼一声道:“撤!”
行至下坡处,密林四周竟然垂垂燃起知名大火…
而死在地上的红衣人面上都自焚起来,被烧得难以辨认,无一例外。
好似嗜血的阎王,如鬼煞幽灵般取人首级,俱都暗自惊魂不决,幸亏他们保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