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吓得身子一颤,连话也说不出来,只一个劲的点头。
“你点甚么头,你是哑巴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留着你另有甚么用?”容芳菲美艳无伦的脸上笼起一抹戾色,对身边站着的自已的大丫环紫樱说道:“你去跟候爷夫人说一声,这类连话都不会说的蠢货,如何能在姨娘身边服侍,让她打发了,重新给换小我来。”
“你要我跟你说多少回,”容芳菲松开握住云姨娘的手,揉了胀痛的太阳穴,有气有力的道:“吴氏也好,唐氏那也罢,我们不能明面上对着来,不然亏损的只要我们。”
吴氏目光一亮,看向容锦,“你早想到了?那就是说你有对策?”话落,却又是点头,“太子中毒,太病院倾巢而出,如有体例,又如何会留意于奇藜草呢?”
赶在容芳菲发怒前,紫樱赶紧喊了门本国公府带来的婆子,把小丫环堵了嘴给拖下去。
“外祖母,您别担忧,既然是太病院得出的结论,想来,这奇藜草即便不能砌底解毒,应当也能够禁止。我有一个朋友,他博学多才,我筹算请他帮我一起给太子解毒。”容锦说道。
云姨娘嘴里的“箴儿”是容芳菲与越国公王苏的嫡宗子,王箴。
云姨娘连连点头,想着自打容芳华出过后,老候爷将统统的豪情都转移到了容芳菲身上,而自已这个女儿又是个历害的,因着她,自已过了十几年扬眉吐气的日子。便连声催促道:“好了,你快去看你爹爹吧。”
“姨娘,您别哭了,我是您的女儿,我不心疼您,我心疼谁去?”
“我不是再三跟您说过,不要去青檀院,不要去招惹吴氏吗?您为甚么不听。”容芳菲目光锋利的瞪了云姨娘,咬牙道:“便算我是国公夫人,可她是嫡母,皇上最重孝道,如果从她嘴里传出几句不好的话,您让我如何办?”
“姨娘,您先沉着下来,听我跟您说。”容芳菲说道。
容芳菲杏核似的眸子一沉,紧紧盯住了云姨娘,云姨娘僵了僵,不敢再闹,但倒是再度撇开了脸。
容锦走到对着香案上圣旨入迷的吴氏身边,轻声说道:“外祖母,这只是才开端。”
穿一袭大红牡丹纹绸衫的容芳菲,霍然昂首,目光寒意逼人的看向站在堂下回话的小丫环。
容锦点头。
云姨娘恨恨的瞪了眼容芳菲,撇脸看向一侧,没好气的说道:“你说,我听着。”
云姨娘不睬,想要抛弃容芳菲的手,倒是被容芳菲用力给握住了。
“表蜜斯,德公公让奴婢来讲一声,不早了,还请表蜜斯早点启程回宫。”
“那你还说甚么……”云姨娘抬手便要甩开容芳菲。
转头借着清算行李的工夫,对蓝楹和琳琅问道:“蓝姨,琳琅,联络上你们少主了吗?”
“姨娘!”
容芳菲看着几近颠狂的云姨娘,对另一个大丫环红莲使了个眼色,红莲垂了眉眼退到门外,将门外服侍的下人远远的遣了开去,她则守在了门外。
“生女儿有甚么用啊……我命苦啊,我如何就没生个儿子出来啊……”
“那你说如何办?”
蓝楹和琳琅对视一眼,看向容锦摇了点头。
吴氏霍然转头,目光庞大的看向容锦,半是欣喜半是忧愁的说道:“锦儿,你公然没令外祖母绝望,只是,你想过没有,固然太医说奇藜草能解太子身上的毒,可谁也没试过,万一不可呢?你如何办?”
“姨娘这甚么都不缺,就是这口气咽不下去,菲儿啊,你……”目睹容芳菲脸上有不耐之色,云姨娘赶紧打住了话,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快去看你爹爹吧,对了,传闻辰王也来了。另有,下次返来,记得把箴儿也带返来,我有好些日子没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