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芳菲点头,辞了云姨娘,带着丫环婆子往前院走去。
云姨娘连连点头,想着自打容芳华出过后,老候爷将统统的豪情都转移到了容芳菲身上,而自已这个女儿又是个历害的,因着她,自已过了十几年扬眉吐气的日子。便连声催促道:“好了,你快去看你爹爹吧。”
两边脸上涂满了青青药膏子的云姨娘,一对傲视嫣然的眸子一会冷得像冰,一会儿又热得像火,喘着粗气对容芳菲不甘心的喊道。
话落,捂着脸便“呜呜”的哭了起来,只是手才触到红肿的脸倒是痛得她立即撒了手,干脆就扬着脸,张着嘴在那一声比一声高的喊了起来。
看着一迭声向自已认错的云姨娘,容芳菲重重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云姨娘的手,柔声安抚道:“好了,我不是生你的气,我返来,还没去见过爹爹和年老迈嫂,你好生歇着吧,缺甚么,你跟我说,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小丫环吓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咚咚”的叩首告饶,“饶命啊,二姑奶奶饶命啊,奴婢错了,求二……”
容芳菲叹了口气,自袖笼里抽了帕子,一边拭云姨娘脸上的泪,一边轻声说道:“姨娘,吴氏是嫡母,你让我如何替您出这口恶气。”
赶在容芳菲发怒前,紫樱赶紧喊了门本国公府带来的婆子,把小丫环堵了嘴给拖下去。
容锦笑了笑,轻声说道:“您别担忧,这个我早想到了。”
“那你说如何办?”
“姨娘,您先沉着下来,听我跟您说。”容芳菲说道。
蓝楹和琳琅对视一眼,看向容锦摇了点头。
宣完旨的德宝被容宜州请到花厅去用茶。
穿一袭大红牡丹纹绸衫的容芳菲,霍然昂首,目光寒意逼人的看向站在堂下回话的小丫环。
“随你如何想,”容芳菲一肚子的火,再也压不住了,站起家便要走,“归正我如何说你也不听,那你就按着自已的性子来吧,今后亏损了,再别叫人送信给我就是。”
容芳菲看着几近颠狂的云姨娘,对另一个大丫环红莲使了个眼色,红莲垂了眉眼退到门外,将门外服侍的下人远远的遣了开去,她则守在了门外。
容锦点头。
“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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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姨娘点头。
“生女儿有甚么用啊……我命苦啊,我如何就没生个儿子出来啊……”
“姨娘,您别哭了,我是您的女儿,我不心疼您,我心疼谁去?”
转头借着清算行李的工夫,对蓝楹和琳琅问道:“蓝姨,琳琅,联络上你们少主了吗?”
云姨娘不睬,想要抛弃容芳菲的手,倒是被容芳菲用力给握住了。
云姨娘嘴里的“箴儿”是容芳菲与越国公王苏的嫡宗子,王箴。
吴氏闻言,不由便怔了怔,本来还想问清楚点,容锦说的阿谁朋友是甚么样的朋友,但想到这里是长兴候府,她默了一默,点头道:“既然你都想到了,那就好,凡事谨慎点。”
云姨娘一见容芳菲真的活力了,赶紧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悲悲戚戚的说道:“菲儿,你别跟娘普通见地,娘是内心难过,才会说那些没脑筋的话,你别往内心去,娘错了,娘……”
“你现在是国公夫人了啊,娘被吴仪贞阿谁贱妇打成如许,你都不管吗?另有容锦阿谁贱人,我要她死,我一天都不想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