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玉夫人差点命丧那场‘胡乱作为’中，不给出个说法，四皇姐觉得飞龙将军能等闲罢了？”
容琛眼底光芒灼灼，嘴角笑意更深：“想来，夜袭护国寺的贼人现在正在大理寺牢中吧。”
顾湘闻谈笑得更加勉强了，问话时连声线都按捺不住地抖了起来：“如果不是夜袭护国寺的贼人，那又会是谁呢？”
一念及此，衡芜面色刹时惨白如灰：这是多么可骇的心机？
衡芜瞳孔骤缩。
斜乜了顾湘几近扭曲的脸庞一眼，顾弦歌慢条斯理地从座椅上起家，踱步来至那贼人面前，俯视着他冷冷出声：“没有哪门子的流寇会在舌下埋没毒药，你若一五一十隧道出真相，容相大人或许还能饶你一命，若你知情不报，死则会是你最好的结局。”
江越拢袖作揖，垂首应到：“恰是。下官已将贼人带了过来。”
“下官见过两位殿下和容相大人。”江越拱手作了个揖，儒雅漂亮的面皮波澜不惊得让人看不出他丁点内心的情感。
顾湘长长的指甲扣入肉中，痛得那般清楚，她的脑门更是排泄了细精密密的汗珠。
顾弦歌但笑不语，却说了然统统。
“殿……下，奴婢晓得错了，求殿下救救奴婢。”
顾弦歌嘴角扯开笑意，目光盈盈地瞧向上座的容琛，眸若秋水，浩渺生波：“本宫说得可对，容相大人？”
这一下，顾湘连面上子虚的笑容也保持不住了，镇静之下连舌头都捋不直了，提及话来更是磕磕巴巴：“容……容相这是什……甚么意义？本宫不懂。”
顾湘闻言面色一滞，神采刹时丢脸到了极致：千算万算，她恰好没推测皓玉夫人竟会在那日去上香，并且该死的过夜在了护国寺中！
这一刻，衡芜如置冰窖！
“你个狗主子！”顾湘怒喝一声，暴跳而起，一脚狠狠踹在了衡芜的肩头，衡芜痛哼一声倒在了地上，抱着肩膀哭得喉咙嘶哑。
“不过是些流寇胡乱作为，容相大人哪能真信了小六的胡言乱语？”顾湘佯装平静地抚了抚鬓角散落的碎发，游移不定的目光却泄漏了她的镇静。
或许，统统的统统，殿下早就发明了！
衡芜痛得在地上不住打滚，口中哀嚎阵阵，鬓旁的碎发被她滚落而下的泪水和鼻涕糊在了一起，看起来好不狼狈！
说到前面时衡芜拔高了音量，双眼通红地盯着顾弦歌，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直往下掉。
顾湘没法设想，如果夜袭护国寺一事被父皇晓得是她干的后，她会是甚么了局？
对于顾湘的变态容琛不觉得意，耐烦极好地解释到：“邢牢里死的那人并非夜袭护国寺的贼人。”
顾湘再次低头恶狠狠剜向衡芜时，已经是以一种看死人的目光了。
不能！她必然不能让那人说出来！
“下次行事可不要这般不谨慎了。”顾弦歌眯眼笑得和顺，衬着她精美如画的眉眼，美得几欲夺去人的呼吸，可看在衡芜眼里，却让她止不住的颤抖：这……此人就是披着美人皮的蛇蝎！
顾湘的心，当即就慌了，在胸腔中“扑通扑通”地乱跳着，几近要从嗓子眼里蹦出。
那人的目光透过垂落面前的蓬蓬乱发，意味不明地瞟向了一旁的顾湘。
顾湘气得五官扭曲，抬脚对着衡芜便是一阵狠恶的拳打脚踢，一边踹还一边对顾弦歌不阴不阳地笑到：“小六，这主子背主弃义，本宫便先替你经验了她！”
若不是飞龙的死追猛打，事情何至于到明天这个境地！
在江越的眼神表示下，一蓬头垢面之人被人反绞着双手押送了上来，并按跪在了地上。
如果邢牢里死的那人不是夜袭护国寺的贼人，那么……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