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歌轻描淡写的话胜利地让顾湘再次变了神采。
“殿下的名讳岂是你个主子气够唤的!”
顾弦歌俯身下来,凑到顾湘的耳边,话说得轻柔:“四皇姐还是消停些吧,众目睽睽下你觉得你还能玩出甚么花腔来?”
见此,顾湘的面色更加丢脸了。容琛与顾弦歌之间的暗潮涌动在她看来那就是眉来眼去!
衡芜吓得一骨碌从地上爬起,缩着肩膀便往顾弦歌身后躲去。
相较于顾湘的气急废弛,顾弦歌则笑得文雅:“四皇姐这般行事,怕是会让人曲解成灭口呢。”
暮霭沉沉,夜色四合之际,被关了几天几夜的衡芜终究被人带了出来。
顾湘神采一僵,牙关紧咬下腮帮子都硬成了砖:“顾!弦!歌!”
顾湘双眼一瞪,逼近几步问得咄咄逼人:“听谁的命?”
“秘闻会将此事照实上禀,孰是孰非陛下自有圣断。”
容琛看过来的目光仍旧那般暖和,不带一丝责备,却让顾湘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出来!
“哈哈。”
顾湘忍耐不了地跨步堵在顾弦歌和容琛两人的中间,柳眉倒竖地指着那贼人喝到:“你为何要夜袭护国寺?给本宫想清楚了再答复!”
看着兰芷冷酷疏离的面庞,衡芜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脸颊肌肉都一阵阵抽搐:“兰芷,信赖我,她顾弦歌不敢杀了我,不但不敢,她还得好好地护我毫发无损,不然……”
顾湘一颗心冷得完整,全部身子都在微微发着抖。
……
顾湘咬牙强行忍下肝火,扭头一脸要求地瞧向容琛,声音更是哀哀戚戚地好不成怜:“容相,本宫真的是被冤枉的,你是信赖本宫的,对吧?”
毕竟,当初他都能够冷眼旁观着母妃剖腹血尽而亡!
顾湘“噌”地从座椅上起家,红眼怒喝:“一派胡言!本宫……本宫……”顾湘气得胸口都在狠恶起伏,缓了好几口气才断断续续地说到,“本宫底子不……不熟谙你,何故会教唆你夜袭护国寺!”
顾湘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坐回了原处。
传闻,那日若不是丽妃娘娘跪下来苦苦告饶,顾北辰恐怕已经将顾湘给活活打死了。
顾弦歌对劲地点了点头。
顾湘气急,怒而瞪眼:“顾六,此子对本宫无礼,本宫饶他不得,你滚蛋!”
对于那么一个男人,顾弦歌想不到这世上另有甚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四―殿―下。”
顾湘双腿一软,今后脚步不稳地踉跄了好几步。
顾湘侧目瞪向顾弦歌,顾弦歌则回以一笑,然后松开了顾湘的手。
“嘘。”顾弦歌竖起食指按在了兰芷掀动的薄唇上,止住了兰芷未完的话头,‘咯咯’笑得明丽,“本宫要的是你的忠心,而不是你的命。”
“你个狗主子!”顾湘双目赤红地暴喝出声,三步并做两步地冲向衡芜,甩袖间带出一股阴冷至极的风。
顾湘面若寒铁,她千万没想到这个贱婢竟然如此翻脸无情!
“殿下,四殿下被陛下责令禁足于折杏宫中了。”
“恰是。”
“衡芜乃本宫的人,如何措置本宫自有分寸,四皇姐还是想想如何给父皇交代护国寺的事情吧。”
兰芷斜斜地乜了衡芜一眼,声音清冷:“这个时候晓得惊骇了?殿下甚么脾气你还不晓得?你既然敢叛变殿下,就该承担得起结果。”
“奴婢会措置好的。”兰芷低头恭声应到。
顾弦歌心中一动,轻笑一声温言说到:“那便由你为她贴加官好了。”
迎着顾弦歌的盈盈目光,容琛俊雅至极地一笑,答复得那叫一个风采翩翩。
顾弦歌唇线抿紧几分,并未说话。
听着径边草丛里蛐蛐不断歇的欢鸣,衡芜忐忑了几日的心更加不安起来。扭头看向一旁面无神采的兰芷,衡芜的声音重带上了要求:“兰芷,你我自小情分不薄,你奉告我,殿下筹办如何措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