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我身份高贵,我才气给你们争夺更多的机遇。”顾弦歌话中的意义很明白,于云隐国而言,她比庄景澜更有代价。
帝女的代价,的确远比苗老的代价大。
“看这狼狈样,想来定不会是名满七国的顾羡了……不然我可真是要绝望透顶了。”
不睬会容琛不太天然的面色,顾弦歌抱着容琛几个大步便拐到了走廊的暗影处,后背抵着廊柱,顾弦歌冷冷出声:“出来吧。”
顾弦歌闻言微微眯起了眸子,目光森寒地盯着那越来越近的人影。
顷刻间惨叫四起,血腥扑鼻。
浮光掠影,寒芒破冰,顾弦歌完整被罩在了一片乌黑的刀影当中。
这一箭,顾弦歌躲得非常狼狈,更是直接被它逼回了空中之上,然后瞬息之间便被突入府内的云隐国兵士团团包抄住了。
话未说完,一抹寒光掠过脖颈,喷出丈高的血雾,那前来报信的人不过眨眼间便被人砍到在了地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
“咔!”顾弦歌拧断了那人的腕骨,顺势夺过他手中的弯刀,反手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完美弧线,洁净利落地结束了那人的性命。
“你……”
“你必然要返来。”容琛半眯着波光潋滟的狐狸眼说得非常暖和。
顾弦歌一边漫不经心肠说着闲话,一边伸手截住了一人的进犯。
庄景澜闻言瞳孔暴睁,毫不踌躇地回绝:“你身份高贵,怎可让你以身犯险!我保护,你带着他们走。”
容琛轻笑着伸手捉过了顾弦歌的手,摊开她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在她的手心中画着。
比及那人在她火线约摸一米远处站定时,顾弦歌这才算是看清了那狂人的脸!
“将软骨散混入硝粉当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倒真是个聪明的做法。”
“呵呵……”
顾弦歌哪能让他们追上去,纵身一跃堵在了那几人的面前,笑得斑斓动听:“堂堂南奚帝女在此,你们不要,却要那么一个老头子何为?”
“部属领命。”
发觉到背后的声音,顾弦歌转头,正对上了容琛波澜不惊的目光,不知怎的,顾弦歌竟感觉内心安宁了很多。
氛围一阵“嗡嗡”轻鸣,数道黑影从屋脊四方的黑暗中跃了出来,他们手中的弯刀锃亮,反射出凛冽寒光,倒映出他们冷血无情的眉眼。
的确,没用……凡是她决定了的事情,任谁劝也没有效。
射箭之人手臂力量不容小觑,加上准头又是极好,一弓一箭竟被他阐扬出了劈山裂石之力。
“嗯。”顾弦歌神态安闲地点头。
顾弦歌的眼神不由得深了几分。
顾弦歌侧身要躲,别的三支羽箭却从分歧方向封住了她的退路!
庄景澜神采剧变,本还想再说些甚么,可打仗到顾弦歌果断冷冽的视野时,他便晓得,对于她的话,他只要从命,没有筹议的余地。
“帝女?”来人上扬的腔调流暴露了他的不信赖。
苗老寿辰,来此祝寿的俱是苗疆有身份有职位之人,如果全数毁灭于此,那苗疆无疑会成为云隐国的囊中之物!
“能够。”庄景澜眼中果断一片。
“主子有令,拿下苗老者,重重有赏!”
“恰是。”
“南奚帝女吗?”
“哧!”
“今后机会合适了再奉告你。”容琛嘴角微微上扬,偏过甚笑得竟很有几分羞怯的味道?
“嗖!”
正此时,有人浑身鲜血地从门外急冲而入,口中疾呼:“不好了,不好了――云隐国攻……”
甫一落地,他们的弯刀便无情地收割着在场世人的性命!
庄景澜咬牙:“那你、保、重。”一字一句仿佛从牙齿缝中挤出。
交代好这统统后,顾弦歌回身从暗影中走出。